自己的皮毛是白色的,不過,它還有一雙紅通通的圓眼睛。
景其臻沉默了一下,倒是還有心思和三月兔調侃道:“裡面這個房間的牆壁、床鋪、以及各種傢俱擺設上面,全都是血跡。在這裡的血跡還比較新鮮的時候,可能還真是紅色的。”
旁邊的司嘉揚輕聲補充了一句:“天花板上都是藍色熒光了……”
三月兔頓時驚愕得睜大了眼睛。
作為英勇的兔子爵士,它並不害怕鮮血,不過,把一個房間弄得全是血,彷彿兇殺案現場似的,甚至連天花板都不放過,這就有些過分了。
景其臻微微皺著眉頭思索。
按理說,這個房間裡如果到處都沾染了這麼多的血跡,那麼,不可能完全看不出來的。
像是一些硬的物件,比如桌子、椅子、鏡框什麼的,倒是可以擦拭沖洗,但是,對於一些布料、絲帛類質地的針織品,被那麼打量的血液浸染過後,無論怎麼想,似乎都不太可能還是這般精緻乾淨、完全看不出破魂汙黑痕跡的樣子。
地球在景其臻的腦海中小聲嘀咕著提醒道:“其實你都不用從這個角度來質疑,你看,房間裡那些幽藍色熒光差不多是十分均勻的鋪陳在整個房間裡,從那麼整齊的亮度上,也能大致推測出來,肯定不是有人遇害然後濺射上的血跡。”
景其臻低聲道:“這個映象房間裡的魯米諾試劑發光效果並不集中,而是整個均勻分散的,就彷彿,那些血液是被當做塗料一樣,整齊的刷在了整個房間裡,就連裝飾品擺設上面,也是被用刷子整齊的塗抹上血跡的。”
如此一來,單單憑藉“農婦”自己一個人,或者說,它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人、而只是一個簡陋的人型集合體,還關節僵硬難以靈活活動。
讓它將那些血液均勻的塗抹在穹頂很高的映象房間中,並且塗抹的極為均勻,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那三位俄羅斯年輕人也都被這個映象房間中意想不到的變化給震懾住了,好半晌,高個子直接忍不住開口,喃喃自語一般,“這個房間之前究竟被他們拿來做什麼了?”
景其臻輕舒了口氣,“其實,整個房間裡那些熒光色,也未必就塗抹上去的鮮血,或許,這個滿是血腥痕跡的房間,只是代表著一個象徵意。”
威爾科特斯還在回想自己知道的關於“血腥瑪麗”的諸多傳說,有宗教相關的故事、有吸血鬼相關的故事、也有單純的為了維持自己的年輕和美貌殘忍殺害無數少女的故事。
而這些故事相同的地方,則正好是大量的鮮血、以及用來飲用的盛滿鮮血的杯子。
威爾科特斯抬起頭來,“象徵意義的話,獻血和祭祀、容顏與美貌?”
景其臻眨了下眼睛,“容顏與美貌?說白了其實就是青春永駐吧,稍微引申一下,就是永恆的時間和停止的時間!”
威爾科特斯聽完,霍然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關於血腥瑪麗的傳說中,的確有一個版本中的故事裡,女管家會為她的主人狩獵、殺死那些無辜的女孩子,收集鮮血供養她的主人!”
王飛舟懵了一下,下意識道:“所以我們現在遇到的劇情是血腥瑪麗?這個宮殿的主人就是那個喝人血的傢伙。”
景其臻用“孩子好好的怎麼突然傻了”的眼神瞅了王飛舟一眼,“顯然不是。殺人的是‘農婦’,‘農婦’迫切想要接近的是隻有一張皮的詭異‘少女’,你看它們兩個誰長得像血腥瑪麗?”
王飛舟:“……”這答案他知道,誰也不像。
旋即,景其臻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不過,我們之前遇到的宮廷女僕,倒是和血腥瑪麗傳說中,那個位高權重的女管家有些相似。”
威爾科特斯:“我也是想到那個宮廷女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