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於某一幅畫,而是它如今呈現出來的形態,正好和立體主義畫作想要表現的內容比較接近。
說白了,“農婦”本身可以看過是一個從單獨角度看到的場景的描述。
反而是“少女”,它依舊停留在原始的空間中,這個空間也始終有其他正常的普通人出沒,景其臻他們看到的詭異“少女”扭曲而混亂的模樣,則正是“她”的身體被割裂到不同的時間和空間以後,從不同角度最終又投射形成的結果,就像是一幅意外形成的立體主義畫作。
看著“少女”和“農婦”漸漸融合的詭異場景,宮廷女僕的瞳孔有些收緊,完全陷入了一種極為掙扎恐懼的狀態。
宮廷女僕失神的喃喃道:“你們毀了她的一切,她、她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這個詞語,景其臻略微挑眉:“她?”
司嘉揚和那三位俄羅斯年輕人也不由的把目光投在了漸漸融合的“農婦”和“少女”身上。
地球愣了一下,在景其臻的腦海中驚叫道:“什麼!?難道宮廷女僕的主人居然是這個詭異的‘少女’!?”
景其臻倒是並不驚訝的樣子,耐心的和地球說道:“這並不奇怪,不是嗎?”
不管是詭異少女之前坐著的那把金色扶手椅、還是這個宮殿中很可能唯一存在的映象房間、以及這個映象房間中無盡的鮮血,都在證明,這個房間是特殊的。
景其臻等人一開始進入的就是夜晚的宮殿,他們沒有見到更多的男僕、女僕和士兵們,但是,從雲雙華和三月兔的描述中,同樣可以發現一個問題:詭異“少女”明明就在那裡,宮殿裡那些尋常的男僕、女僕和士兵們,卻把它當成了三月兔召喚來的恐怖惡魔。
這也就意味著,在此之前,宮殿中的大多數人,並不知道詭異“少女”的存在,要不是雲雙華和三月兔誤打誤撞的到了那裡,詭異“少女”的存在可能依然是一個秘密。
而這樣一個龐大的宮殿,是不可能沒有主人的,宮廷女僕卻從沒有提及過自己真正的主人。
兩種可能,第一種,她的主人身份高貴,不是任何人想見就能見的;另一種可能,卻是她的主人出了問題,不能見人。
宮廷女僕在這座宮殿中,她本身的地位並不低,卻一直徘徊出現在宮殿的這一片,按照常理來推測,也能猜到,她的主人,很可能就在這附近。
但是景其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唯一地位特殊的,反而是那個不方便見人的詭異“少女”。
此外,景其臻之前和那個詭異“少女”的正常交談,其實這也讓景其臻對它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在大機率還處於農奴制社會的環境下,就算是宮殿中的女僕,也大多都不識字。這種特定的時代背景下,一個能夠接受良好教育的“少女”,她的身份註定不可能普通。
地球依舊難以想象:“把自己的皮和骨割裂,正常人有這麼做事的嗎?”
景其臻果斷道:“沒有,所以她獲得了比普通人更漫長的生命。”
地球想了想,發現自己竟然啞口無言。
這時候,“農婦”和“少女”的融合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空蕩蕩還四面透風的映象房間裡,一個容貌驚人的年輕女人無力的癱軟在那把金色的扶手椅上。
這個女人的美貌是如此的耀眼,但是,偏偏她的眼角眉梢,卻又能隱約看到此前詭異“少女”某一個五官的輪廓,以至於,景其臻等人心中全都忌憚非常。
更何況,當那個美貌的女人抬起頭時,眼神裡的怨毒和仇恨,更是令人不寒而慄。
她的聲音和之前的詭異“少女”一模一樣,只是此時,卻帶上了瘋狂而絕望的沙啞嘶吼,“你們逃不掉的,這裡將會成為所有人的墓地,你們都要為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