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其臻點了點頭,“對,包括晚上不能在外面遊蕩這件事,是我們唯一見過的那位宮廷女僕告訴我們的,而事實上,夜裡地球有危險的‘農婦’出現了,但是與此同時,我們根本沒有在宮殿裡遇到其他任何人。”
琳恩也反應了過來,震驚道:“我們在晚上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那個宮廷女僕!”
景其臻倒是依舊很淡定,溫聲提醒道:“遇見過的,就在第一天的夜裡。反倒是遇害的那個男僕,我們並沒有見到。”
王飛舟由於緊張,手指勒得太緊,都把自己的手腕抓出來了兩道指痕,喃喃自語道:“昨天夜裡的時候,我們也沒有聽到有人發出慘叫聲。”
昨天夜裡,除了“農婦”斗篷的前擺上被粘了個拖把發出的極其富有節奏感的“咚、咚、咚”的敲打聲,稱得上是一片死寂。
可不像是今天,不管是“農婦”野獸一般的嚎叫,還是三月兔憤怒的抱怨指責和嘮叨,全都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就算還隔著兩層樓,景其臻他們在廚房裡的時候,司嘉揚的做飯聲和旁邊的燒水聲,都完全沒影響到景其臻他們把三月兔和“農婦”之間的交鋒聽得清清楚楚。
老肖突然道:“也就是說,以這個映象房間為例,它其實應該是三種形態。”
地球直接在景其臻的腦海中數數道:“我知道,我知道!白天有詭異‘少女’的那個房間、前一天夜裡有蝙蝠的那個房間,還有今天晚上這個房間!”
景其臻:“……不是。”
地球:“誒?”
景其臻:“前一天夜裡有蝙蝠的房間,和今天夜裡這個被弄壞了的房間之間,並沒有明確的矛盾,它們應該是同一個房間。”
地球:“那老肖說的房間的第三個形態是什麼?”
景其臻輕輕的嘆了口氣,“是和現實世界一模一樣的、沒有出現映象的那個房間。”
景其臻甚至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詭異“少女”和“農婦”都出現在了映象的房間裡,相對的,在沒有發生映象倒轉的正常房間裡,它所連線著的宮殿,便是那個有著很多女僕、男僕和士兵,除了時代感之外,與現實並不二樣的存在。
地球瞬間恍然,“對哦!我們一直都沒遇到那個和現實世界一樣的、沒有發生映象的房間!”
景其臻:“是啊,而且,我們目前只能確定,隨著白天和黑夜的變幻,會分別出現‘農婦’和詭異‘少女’,但是卻並不知道,映象房間和正常房間之間,要怎麼切換過去。”
地球:“好難哦……”它也想不出來。
說完,地球又突然“咦”了一聲,“但是目前來看,好像只有這一個房間出現了映象的情況吧?別的走廊和房間,我之前比對過了,沒有映象對稱的,都是正常的佈局,和外面的現實世界一模一樣。”
景其臻沒有和地球再說什麼,而是看向了雲雙華和三月兔,直接問道:“你們白天的時候,在這個房間裡遇到那個詭異‘少女’的時候,房間裡的佈置是和現在一模一樣嗎?尤其是房間左右,有沒有發生變幻?”
三月兔肯定地回答道:“沒有變化,除了少了那個詭異‘少女’的扶手椅之外,房間就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高個子俄羅斯年輕人忍不住問道:“確定嗎?”
三月兔不屑一顧的回答道:“當然!兔子爵士清清楚楚的記得,是我站在這裡、用左手把這個櫃子丟到了窗戶上的!”
說話間,這隻大兔子還直接走到了對應的位置,比劃著示意了一下。
景其臻忍不住笑了一下,“好的,我們知道了。”
三月兔驕傲地揚起毛茸茸的下巴,“你們這些人類,還有什麼問題想要請教學識淵博的兔子爵士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