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柏桐的神奇操作後, 景其臻把目光轉向了陳小璃，饒有興趣的問道：“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陳小璃一手抱著剩下的傳單，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隔壁學校的校內地圖, 這才認真的回答道：“他們學校的公告欄！我記得好幾個食堂的門口都有。”
景其臻：“行, 那我們繼續。”
仇萌也反應過來, “對啊！不只是佈告欄, 食堂門口本身就是個不錯的位置。”
把膠水揣在兜裡、手裡還拿著幾張剩下的傳單的柏桐也插話道：“別忘了還有教學樓。”
小姑娘鼓了下臉, 鄭重的點了點頭, “嗯！”
這種新鮮刺激、劇情曲折、偏偏又不像是自殺事件一樣會被學校工作人員盯著刪除的瓜，在學生範圍內流傳的速度可謂是相當快的。
剛剛的男生宿舍門口那裡，有人拿著手機拍下了紅色條幅和傳單, 自然也就有人拍下了陳小璃的身影。
尤其是陳小璃自始至終都沒有躲閃的意思，她沒帶任何遮擋自己面容的東西，帽子、口罩、圍巾, 全都沒有，就那麼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裡, 任由陌生人去觀察、看熱鬧。
以至於, 當景其臻、陳小璃他們幾個往食堂的方向走過去的時候, 旁邊訊息比較靈通的學生其實已經認出他們了。
陌生人的討論、好奇者的竊竊私語層出不窮，景其臻一開始還免不了的有些擔心陳小璃的情緒，但是，看到她就算頂著旁人的視線，依舊堅定明亮的眼睛，才確信，這個小姑娘是真的不怕了。
景其臻也伸手, 輕輕的拍了拍陳小璃的肩膀, 換來陳小璃帶著疑惑的一個詢問目光。
景其臻：“妹妹, 你知道社會性死亡吧？”
陳小璃乾脆利落地一點頭，聲音清脆的回答道：“知道。”
景其臻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強調道：“社會性死亡這種東西，知道這件事的人的數量多與少其實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點其實在於，讓對方周圍認識他的每個人都知道。”
一件事再怎麼難堪、再怎麼可笑，在大多數不認識蕭翰墨的陌生人眼中，大概也就三天記憶。
只有蕭翰墨身邊那些認識他、日常中還經常會遇見的人，才會幫他清楚的記住，曾經發生過怎樣的大型社會死亡現場。
陳小璃多少有些茫然的眨了下眼睛，“他宿舍樓那邊已經貼了——”
景其臻：“你知道他的學院和年級吧？”
陳小璃點頭，“知道。”
景其臻看向仇萌，“仇大小姐，能搞到隔壁學校這個學期的課程安排，還有上課的教室安排嗎？”
仇萌困得正打呵欠呢，她捂了下嘴，倒不是很驚訝的樣子，然後點了點頭，輕飄飄的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可以。”
通常來說，大學每個班級的學生是沒有固定的教室的，要根據他們每個學期需要上的課程，自己去找這堂課對應的教室位置。
景其臻輕描淡寫道：“教學樓每個教室門外的牆上，通常會掛著這個教室一週內的所有課程安排表，我們等下在蕭翰墨要上的那些專業課的教室外面，也貼幾張傳單好了。”
畢竟酒店的服務員幫忙影印了整整200張，陳小璃之前撒出去給過於好奇的吃瓜群眾的只是少部分，柏桐在那裡又是貼心形又是貼“花圈”，也一共才消耗了幾十張。
等他們在隔壁學校好幾個食堂門口貼完之後，同樣在校內校外人脈都很廣的仇萌已經把蕭翰墨的課程表拿到手了。
景其臻一時間還有些感慨：“也多虧了蕭翰墨在他們學校裡也算是個風雲人物，要不然，吃瓜的人也不會這麼熱鬧。”
柏桐仔細衡量了一下他們自己這邊。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