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傭的圍裙上還帶著一塊乾涸後汙黑的血跡, 整個人瑟縮在角落裡,整個人都有種神經質般的驚慌,失神的喃喃道:“我們都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
還在嚼口香糖的年輕教授靠坐再沙發椅背上, 雖然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不過表現的還算冷靜,他原本整齊的西裝, 這會兒就彷彿被醃過的鹹菜一樣,衣襬和袖口都皺巴巴的。
年輕教授隨口道:“話別說得這麼絕對,至少, 我們中的那個兇手不會死。”
一個金色長髮男孩厭惡的斜過來一眼,嘲諷道:“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好玩嗎?親愛的瓊斯教授?”
年輕的瓊斯教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閉嘴吧!”一個臉上還帶著雀斑的女孩臉上的表情繃得緊緊的,陰沉而不耐的說道。
坐在另一個角落裡、身材高大而結實的紅髮年輕人有些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強自冷靜的開口道:“已經過去七天的時間了, 我們只剩下五個人了, 兇手就在我們之中,放棄無謂的互相指責吧!再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包括兇手在內, 別忘了, 這個別墅是封死的,這裡的食物有限,我們堅持不了多久的。”
這話一出,對死亡的恐懼再度瀰漫到所有人身上。
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菲傭看著三個年輕的男人,無意識的往另一個女孩凱洛琳那裡稍稍挪動了一下。
陰沉著臉的凱洛琳看了菲傭一眼, 並沒有吭聲。
顯然, 比起另外三個男人, 菲傭對她來說, 威脅性也是最低的。
這種無形的分化,在此前的七天時間裡,已經出現了很多次。
瓊斯教授開口道:“我們並不是在某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這裡是波士頓郊區的別墅區,當天參加派對的人有很多,我始終都想不明白,其他人去了哪裡。”
說著,他用手指比劃了一個“七”的手勢,繼續道:“整整七天,我們失蹤了整整七天,怎麼可能會沒有人報警、警察怎麼可能會放過事故發生的這間別墅?”
有著金色長髮的男孩疲憊而冷漠的說道:“你已經這樣重複了很多次了,親愛的瓊斯教授。怎麼,又想向我們證明,除了混在我們之中的那個兇手之外,兇手在外面還有一個幫兇?”金髮男孩的語氣裡充滿了壓抑和不耐。
瓊斯教授又聳了聳肩:“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喬伊斯,不然,你怎麼解釋我們失蹤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人過來的事情?”
凱洛琳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她突然扭過頭,不耐煩的對菲傭說道:“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菲傭驚慌的點點頭,起身的時候腳步還險些一個趔趄,“我去做飯,是的,我這就去!”
“不!”
“站住!”
瓊斯教授和紅髮年輕人突然同時開口道。
菲傭彷彿突然被驚嚇到了,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哽咽,“哦,上帝。”
金髮男孩喬伊斯冷漠而兇狠的看向菲傭,一字一頓的惡狠狠的重複道:“不要離開其他人的視線,不要單獨去做任何事,除非你想在所有人的餐盤裡下毒,聽明白了嗎,女士?”
話說到一半上,他那兇狠的目光,已經轉向了剛剛和菲傭說話的凱洛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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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外面,景其臻等人稍微靠近這個別墅之後,便紛紛停下了腳步。
整個別墅幾乎都被綠色的藤蔓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雖然還不至於完全形成一個繭,至少,陽光還能透過窗戶的縫隙照進去,但是,這些相互絞纏的藤蔓,在客觀上,其實形成了一種集裝箱外面的打包帶的效果。
司嘉揚摸了摸下巴,“藤蔓這種東西,說實話,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曼曼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