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或許是想的有點多了。在聽到紀魚說出“不需要”三個字的時候,他所有的患得患失就席捲了全身,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害怕失去紀魚。
他好不容易才靠近她,擁有她,好像每一步都走得很艱辛。對於失去她的這種恐懼,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底,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人心啊,有時候就是會這樣脆弱,連男人都不例外。
溫祁反握住紀魚有點冰涼的手,看到她辛苦地抬著剛打了石膏的腳單腳站立,就心疼地空出一隻手扶住她,說:“你在這坐一下,我幫你辦住院手續。”
紀魚被溫祁扶著坐下來,在他要轉身走的時候,她突然心慌地抓住他的袖口。
“你……還會不會回來?”
兩個同樣都害怕對方會突然離去的人,在這一刻對上彼此的眼眸,微光閃爍,那些在心底壓了很久的渴望和愛,瞬間到達彼此心底。
溫祁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溫暖地笑了一下:“不回來你身邊,我還能去哪?”
大概只有紀魚的身邊,才是他唯一的歸宿了。
溫祁很快地辦好住院手續,然後扶著紀魚走到病房。
其實紀魚用不著住院,她看著這裝置完善的單人病房,頓時感覺肉疼。
“溫祁,我就是腿有一點點骨折,石膏也打了,不能回家嗎?”
“還是先在醫院住一下吧,過幾天再回家休養。”
溫祁沒有顧紀魚想要回家的醫院,把她扶到床邊。這時有一個小護士走進來,說要替紀魚換衣服,溫祁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紀魚,然後對紀魚說:“我先出去。”
溫祁出去後,紀魚與小護士對視了一下,在她上前之前,紀魚忙拒絕:“我自己可以換,沒事的。”
小護士想了想,說了一點注意事項後,放下新的病服就轉身出去。
紀魚坐在床邊看著自己那打了石膏的左腳,發了一會呆,隨後才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準備換上醫院的病號服。
當紀魚脫的只剩一件內衣時,突然病房的門被開啟。她緊張地趕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回過頭去,只見溫祁站在門口,表情微微有點變化。
“……我看護士出去了,以為你換好了。”
“……”
紀魚的臉燒了起來,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面對。
“別遮了,反正沒幾兩肉。你接著換。換好了叫我。”溫祁好像不怎麼尷尬,反而看起來不大不在意。重新帶上了門,自己走到外面去。
病房裡重新只剩下紀魚一人時,她尷尬地只想躲進被子就不出來了。這……好像是被溫祁看光了?
換好病服,紀魚就躺在床上裝死,實在不好意思去面對溫祁。
過了很久,裝死的紀魚聽到病房門再次被開啟,然後聞到一股香噴噴的味道,她細細地聞了一下,嗯,燉豬蹄,沒錯,就是豬蹄的味道。
“別裝了,起來吃東西。”溫祁淺淡又帶著點笑意的聲音響起在紀魚耳畔。
紀魚暗暗皺了一小下眉頭:竟然被看穿了qaq。
演戲演到底,她就裝作剛睡醒的樣子,迷糊地睜開眼睛。轉頭看到溫祁時,故意驚訝地說:“你回來啦,我睡了很久了嗎?”
溫祁瞧了她一眼,眼眸裡市若隱若現的笑意,故意沒理她,只是將病床上的桌子搖起來。他把自己特意去外面打包的燉豬蹄擺到上面,頓時香味四溢。
本來就已經有些飢腸轆轆的紀魚一聞到這個香味,就受不了了。她不顧自己已經打了石膏的腳,立馬彈坐起來。
溫祁將一次性筷子細心地拆開,遞到紀魚手上,說道:“都說吃什麼補什麼,你吃豬蹄,大概也能補豬蹄。”
紀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