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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連蕭剛拿出來在他眼前晃晃,他的視線就定了上去,隨著連蕭的手看了半天,伸手輕輕地摸。
“喜歡嗎?”連蕭攥著他的手咬一下。
“連蕭。”丁宣舉著手給他咬,收都不往回收,又圈上連蕭的脖子抱一會兒,“宣宣愛你。”
“愛來愛去的。”連蕭跟他頂腦門。
“宣宣愛你。”丁宣把臉貼在他脖子窩裡,抱著連蕭不動了。
這樣跟丁宣相處,連蕭有時候也會走神。
理性跟感情總是糾纏著分不開,就像現在丁宣和他的狀態——連蕭心裡知道,丁宣這樣不行,這種離不開他的狀態越嚴重,對他的成長和以後越沒有好處。
可是真的很難狠心推開他,就像他們分不開的床一樣。
如果丁宣不是個人就好了。
連蕭會想。
丁宣就適合當一隻小動物,照顧小動物什麼都不用琢磨,丁宣全身心地依賴他,他只負責徹底地縱容就行。
“你好好長大。”連蕭偏偏腦袋,在丁宣耳朵上又叼一口,“不要生病。”
“連蕭。”丁宣在他脖根上蹭一下,無意義地嘟囔。
想是那麼想,可丁宣到底不是個動物,也不可能成為動物。
八月過半,連蕭學校裡一開學,不管丁宣願不願意,還是得迴歸之前的節奏。兄弟倆各自該上課上課,該長大長大。
高二的節奏明顯比高一快得多,一分科也重新分了班,這下連蕭和二光不僅是班級離得遠,文理上的大方向也不一樣了。
“我可太孤單了。”二光對著倆人的分班意向表十分誇張地感慨,“終究只剩我一人。”
“你改理科。”連蕭說。
“你看我這腦子,是學理那塊料嗎?”二光誠懇發問。
“那你就閉嘴。”連蕭把自己的分班表抽走了。
連蕭選理科是件不怎麼需要思考的事。
他從小雖然不愛好好學習,但是上數學課一直比語文輕鬆,腦子活,思路快。
還有個埋在意他識深處,幾乎成為條件反射的原因:丁宣。
雖然理科好學,連蕭其實也挺喜歡歷史。
不過他的喜歡只是喜歡聽,要讓他每天花大把功夫正經去背政史地,他真沒那個耐性。
而且要照顧丁宣,他也沒那麼多功夫。
這個念頭一冒,他都不用像班主任說的那樣,回家跟爸媽好好商量商量,直接就勾了理。
分完班老媽想起這個事還跟老爸數落他:“這小子現在主意也太大了,分班這麼大的事,說都沒回家說一聲,自己就分完了。”
“多大的事啊?”連蕭笑著反問老媽,“我回來問你讓我選什麼?”
“理啊。”老媽理直氣壯的,“你那是個能學文的性子嗎?從小讓你背點兒書,跟讓你上刑場似的……”
“爸,你看我媽。”連蕭跟老媽說話有理沒理都說不過,扭臉把老爸拉入戰場。
“男孩子主意大點兒也好。”老爸笑笑,兩頭不向著,接茬吃他的飯。
理科雖然不用背書,但一點兒也不比文科輕鬆。
尤其到了高二下學期,各科老師都是題海戰術,六門課每天的作業發下來,全是真題和卷子,一天的題做下來,到了家腦瓜子都脹。
現在他們走讀生放學的時間已經往後延了,連蕭一想到升了高三,晚上還得多加半小時課,也跟二光似的,感覺高中的日子越來越日月無光。
“你這樣的一天什麼都不琢磨,是不是也挺舒服的?”連蕭仰頭靠在椅背上,把筆一扔,衝丁宣招招手。
做題做累的時候,他就把丁宣招呼回來搓磨,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