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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愛上了。”
連蕭被丁宣這冒冒失失的一下弄得有點兒想笑。
他搓搓丁宣的後背心,抓抓丁宣的頭髮,攬著小孩進教室:“畫什麼了,我看看。”
趙晨晨在旁邊瞅他倆兩眼,也跟進去,衝著丁宣喊:“宣宣,姐姐請你吃蛋糕。”
丁宣一直拉著連蕭來到課桌前,扭頭看看趙晨晨和她手裡的蛋糕,視線都沒多停兩秒,很快就轉了回來,繼續盯著連蕭翻他畫本的手。
“他不吃。”連蕭回頭衝趙晨晨解釋了句。
“那你給他呢?”趙晨晨把小蛋糕朝他遞遞,“你問問他。”
連蕭根本不用問,丁宣從小到大都這樣,在吃這方面從來不饞嘴。
“我問也不吃。”連蕭拍拍丁宣的腦袋瓜,教他:“說謝謝。”
丁宣不吃也不說話,趙晨晨也習慣他這樣了。
不吃正好,她靠過來把蛋糕塞進連蕭手裡:“那你吃。”
“你自己吃了吧。”連蕭一隻手又翻畫又接蛋糕忙活不過來,另一隻手還被丁宣攥著,他抽一下沒抽出來,就把小蛋糕隨手擱在了旁邊桌上,“外面還有家長,你去休息室吃。”
剛說完有家長,周狄媽媽就帶著那一家三口進來了。
丁宣還要繼續上課,趙晨晨只好拎著小蛋糕先去休息室,邊走還邊回頭提醒連蕭:“我去休息室等你啊!”
連蕭正給丁宣收拾桌子,頭都沒回地擺擺手,示意她趕緊過去。
休息室就是一溜窄窄的小陽臺,貼窗放了一張小茶几和兩張沙發藤椅,位置雖然偏,卻能把每間教室都看個七七八八,專門給那些想看孩子上課的家長們準備的。
趙晨晨託著腮幫子發了會兒呆,看那些小孩們事不關己地在各個教室晃盪,老師一遍遍重複那些簡單的要求,他們一遍遍地抗拒,一屋子人週而復始。
以前她沒仔細看過,只感覺這裡像一所小小的精神病院,來上課的小孩都有點兒不正常。
今天觀察一會兒,她發現跟別的小孩比起來,丁宣真的算很好很好的了——至少不吵不叫,坐得住,長得也好看。
就一點不好,他離不開連蕭。
這種“離不開”好像也不是丁宣一個人的問題。
趙晨晨看了半天,覺得丁宣這麼離不開連蕭,完全就是被連蕭慣出來的。
丁宣一出來,連蕭的注意力立馬就全拐去了他身上,要抱給抱要牽給牽,幾乎是從方方面面上有求必應。
好不容易等丁宣重新開始上課了,連蕭還要隔著門窗看一會兒,才終於想起還有她這麼個人似的,回頭找了一圈,過來在她旁邊坐下。
“連蕭。”趙晨晨杵著腮幫子沒動,橫著眼睛哼哼了聲。
“無聊了?”連蕭看她。
“有點兒,也還行。”趙晨晨朝桌邊又靠近點,問他,“你覺不覺得你有點兒太慣丁宣了。”
“慣?”連蕭眉毛一動,差點兒沒敢確定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
打從丁宣來了他們家到現在,還從來沒人把“慣”這個字眼按在丁宣頭上。
連蕭自己小時候皮,今天把人孩子打哭了,明天跟二光卸人車軲轆了,別人家長帶著孩子上門找老媽理論,甚至都說過老媽太慣著他,也沒有一個人說他們家慣著丁宣。
一個小學都念不完的傻子,一天除了畫畫什麼要求都沒有,還要人怎麼慣?
“就是,”趙晨晨捋捋頭髮,想了下怎麼表達,“你不覺得丁宣黏你黏過頭了嗎?”
“他是我弟。”連蕭說,“不黏我黏誰,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趙晨晨有點兒想笑地“哎”一聲,在桌子底下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