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抬頭了。
“去公園滑冰?”趙晨晨也沒想好。
他們週末經常一群玩的好的同學出去玩,從來沒個具體的玩頭,不是爬山就是逛公園,在街上溜達著吃小吃也是玩。
“齁冷的天,去湖上都能滑,你們真有情調。”二光又在旁邊點評,還加了句他最近剛從電影裡學來的洋詞兒,“羅曼蒂克。”
“隨便。”連蕭無所謂去哪兒,他就是喜歡出門,點點頭答應了。
“那我明天到你家樓下喊你!”趙晨晨撐著桌子蹦了一下,甩著馬尾辮跑去跟別的人繼續商量。
“服了她了,這還帶什麼別人啊。”二光一天電視劇看多了,老覺得自己是戀愛專家,“你倆倒是製造點兒私人空間啊。”
“滾。”連蕭重新續上剛被打斷的思路琢磨丁宣,看二光那眉飛色舞的勁兒就知道沒好屁,又給他一腿。
白天在學校想著丁宣,晚上跟丁宣擠一個被窩裡睡覺,他竟然夢見了趙晨晨。
先是夢見那個畫裡的女的了,還是白紗呼啦忽遠忽近的,而且看不清臉。
明明潛意識裡知道這是那畫裡的人,連蕭在夢裡還是完全對不上臉,急得要命。
好容易等她露臉了,竟然變成了趙晨晨,連蕭直接就給嚇醒了,瞪著烏漆嘛黑的屋裡平了好一會兒心跳。
男孩子開竅不像女孩子,敏感細膩,有些男生一輩子過的就是跳棋人生,什麼竅都是自己蹦一下,冷不丁就給碰開了。
約好的明天下午吃完飯去玩,中午趕著老媽做飯前,連蕭還搶了她的熱水去洗了個頭。
“連蕭,下午在家看著宣宣別亂跑啊。”飛快地扒完飯準備再去給自己擦擦鞋,老媽突然說了句。
“我下午溜冰。”連蕭埋頭擦他的鞋,頭也沒回地接話,“讓他去苗苗奶奶家畫畫。”
“回老家了。”老媽朝丁宣碗裡夾了一塊雞蛋,“昨天一大早就讓你苗叔接走了,你沒見一天都沒開伙嗎?”
“沒看見啊。”連蕭愣愣,扭臉望著老媽。
他是真沒看見,看見了也不會記,唯一有點兒印象的,好像是苗苗奶奶前幾天是說過要回老家,給苗苗姨奶奶誰過生日啥的。
什麼生日非趕著今天過啊!
連蕭蹲地上彆著腦袋看了丁宣半天,他的溼腦袋只用毛巾胡亂搓了幾下,這會兒還從髮根上往外沁出小水滴,跟他那即將步入青春期準備萌芽的小心思一樣,十分的搖擺。
老媽對於連蕭的動態太瞭如指掌了,見他一中午跟屁股扎刺似的坐不住,就知道連蕭肯定放假頭一天就想出去瘋。
“你要出門就帶著宣宣,”老媽去上班之前又專門交代他一遍,“隨時讓他在你能看著的地方,不能讓他一個人,聽見沒有?”
“不是,就不能讓他在家畫畫嗎?”今天的連蕭格外拗勁兒,一聽老媽這種帶著命令的口吻,他更別得慌了,“之前不都這樣嗎,沒人在家看他就鎖上門。”
他都說不來為什麼,反正今天就是想在趙晨晨跟前兒的形象特瀟灑特帥,手裡牽著丁宣還怎麼瀟灑啊。
而且他們是去滑冰場滑冰,人多地又滑的,萬一丁宣再受刺激犯病,他們還玩個屁。
“那不都是讓苗苗奶奶幫著看的嗎?今天人不是沒在嗎?”老媽“嘿”一聲望著連蕭,“讓你看著就看著,哦自己出去玩把弟弟鎖家裡畫畫,真有你的連蕭。”
“我又不是天天出去玩,不就今天特殊情況嗎?”連蕭被老媽後半截話紮了一下,心裡頓時刺撓得臉上都有點兒掛不住,脫口就辯了句。
“什麼特殊情況。”老媽本來都換好鞋準備開門了,聽連蕭在這兒犟,乾脆轉回來直直看他。
什麼特殊情況,那是真的憋都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