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雯雯”,看上去保養得比她這個沒被老公打罵的中年婦女好多了。人家懂得化妝、懂得擦香水,喝完咖啡,有男人替她付費。
“她的婚姻是她的事。你跟我結婚了,你應該管好你自己的婚姻。”
林文芳所說的,是最基本的,但就連這個,陸永飛也沒有做到。
“你什麼也不知道!”
痛苦之後,陸永飛語調激烈地斥責她的冷漠。
“你知道柳雯雯今天叫我出去是為什麼嗎?她哭著對我說,她想要自殺,她沒法繼續生活下去了。如果我不去見她,一條人命就沒了。”
“你對她真重要啊,你的安慰能救她一命。”
他的話在她這兒,壓根不起波瀾,林文芳的眼裡寫滿了嘲諷:“我什麼也不知道?請問,我有什麼必要知道?柳雯雯是死是活,那又關我們傢什麼事呢?”
陸永飛無言以對。
“你這麼關心她……”
林文芳好奇地問他:“她跟老公吵架時,沒少找你安慰吧?你跟她搞過嗎?幾次啊?”
好似被戳到痛腳,陸永飛一下子炸了起來。
“什麼搞不搞的?你為什麼講話這麼粗俗?”
被他罵“粗俗”,林文芳倒也不惱:“我粗俗?不及你們做的事粗俗。”
她看著他,失望的眼神,彷彿已經將他整個人看透。
“你們有沒有搞過,你自己心裡有數。”
“我們沒有,”陸永飛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聽清楚了,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和她清清白白。”
林文芳已然對他失望到了極點。
“陸永飛,你真噁心啊。”
他沒想到兩人的間隙大到這種程度,他完全沒法再與她溝通。
“你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嗯,我不可理喻。”
她輕飄飄地認下他的話,嘴裡自語似的,喃喃道。
“如果對你的老同學餘情未了,當初為什麼要跟我結婚?你娶了她也許更好,她不會遇到對她不好的老公,你不會遇到不可理喻的我。”
陸永飛苦笑著,吸了口煙。
“是啊。”他說。
陸苗走在街上的時候沒有哭。
她以為自己聽到父母真的說出“離婚”二字時,她必定無法承受,哭得昏死過去。
她確實是想哭的,可她知道哭了不好,被他們發現她聽見了也不好。
父母已然疲憊不堪,如果她想要安慰,那麼他們需要分出心力,來照顧她的情緒。
——苗苗是個高中生啦!這個年紀的苗苗不能隨便哭鼻子,要爸爸媽媽哄了!
陸苗對自己說。
她嘗試自己把自己哄好,然後等到爸爸媽媽平靜下來,她再回到家裡。
這是她在這個情況下,唯一能為父母做的事了。
繁華的街道,形形色色的人們都在往家的方向趕。
陸苗獨自一人,逆著人潮,遠離她的家。
——沒事的呀,在外面逛逛,說不定能碰到放學的江皓月,跟他一起回來。
她沒有走得太遠,在幾條街外的步行廣場停了下來。
——等見到江皓月,要跟他說自己考試考進班級前十五,還登上了光榮榜……都是很開心的事。
想起書包裡成績優秀的試卷,陸苗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
霓虹初上,小攤小販擺出攤位。
麻辣燙被煮得咕嘟咕嘟響,香腸被煎得表皮金黃酥脆,無骨雞柳在鍋裡滋滋冒著油花……
耐心地逛了幾圈,陸苗一拍荷包:“決定好了,吃一個雞翅包飯!”
雞翅包飯的老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