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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那年,他有了一個新名字,變成了江家的兒子。
他進江家的
江時均開始頻繁的上課。倒不是他以前不上課,只是這段時間他每天早晚自習不落,上滿全天,按時交作業,下課跟朋友一起,像個正常的普通學生一樣,這就看起來有點不正常。
奇了怪了,江時均怎麼這麼接地氣了。
這個異樣在他連續來學校一個禮拜的時候爆發了出來。大家都在猜測他能待機多少天。
江時均倒跟個沒事人似的,還真就這麼一天天的不間斷來學校,課餘時間跟宋博文湊一起,有時候還有餘蔓蔓。
江時均家世好學習好長得更好,他能天天在學校晃,二中不少女孩子們嘴上不說心裡都美滋滋。這裡面伍恬應該是最開心的一個,作為一個操著老母親心情的前家長,自家孩子天天乖乖上課學習寫作業還跟好朋友們一起玩,這簡直比她理綜上250都開心。
誒?說到理綜……
伍恬頭痛地捂住腦袋埋頭哀嘆,馬上該第一次月考了,怎麼辦啊!!!
剛開學上課時她就特別擔心成績的問題,因為在學習上從小到大她就是大浪淘沙裡的浪,獨木過河裡的河,海底撈針裡的……海底撈= =。
而且!她都高中畢業多久了,該丟的丟該忘的忘,眼下這不是要命嗎!
後來壓著心翻出高一幾套模擬卷做題,發現自己好像順便把原主靈光的腦袋和知識一併繼承下來,稍微鬆了那麼點氣,可繼承是一回事,發揚是另一回事了。
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她身邊全都是牟足了勁兒划槳的精英,壓得她整晚做噩夢,枕著佛經都不行。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學霸型人物,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樂得在中游得過且過當個俗人。現在被局勢逼著必須好好學習保持名次,愁的看到卷子都想吐。
額頭輕輕磕在桌面上發出嗒嗒嗒的輕響,伍恬含含糊糊唸叨催眠自己。
我不能考砸了……家裡不好交代,老師不好交代,還有獎學金,不能被踢出一班……小毅就在一班呢……
啊!咋辦啊!qaq
“叩叩叩”
桌面被敲擊三下,鈍響透過木桌被放大數倍傳遞到耳朵裡,伍恬從臂彎里昂起頭,江時均居高臨下地站在課桌旁邊,緊接著悠揚的上課鈴聲響徹校園。
伍恬扶了扶眼鏡起身站到過道讓座,少年的胸膛貼在眼前進到裡面的座位,伍恬等著他進去,結果江時均好像是不小心撞到了桌角還是哪,腳下趔趄手掌啪地按到她椅背上,下顎咚一下撞到她頭頂,眼鏡都歪了。耳邊同時一聲悶哼。
啊啊啊啊啊疼!伍恬嘶一聲摸著被砸痛的頭,看到江時均也面色痛苦地捂住下半張臉。
她疼,他好像更疼?
砸到下巴了!
伍恬第一反應就是把住他的手腕,忍著疼痛急切地問:“沒咬到舌頭吧?你要不要緊?”一著急話這說的賊順溜,她沒發覺,江時均刀鞘似的眼睛驀然轉過來,瞳孔清澈地印出她的臉。
他搖搖頭悶聲道:“沒咬到。不好意思。”
聽他這麼說稍微淡定了點,但還是不放心。
“你真的、沒事嗎?撞到、牙齒沒?要不去趟校醫室吧,我看、你很痛啊!”
“有點酸。”
江時均大手輕輕揉了揉下顎,面上神色緊繃好像強忍著痛苦,燧石般的眼珠沉甸甸看著她,“磕疼你了?”
我倒沒什麼事,可你這個表情真的不像沒事啊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