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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珊本來不想接的,但是這人語氣很著急地說他單位有急事兒,加兩百塊錢走不走,不接趕緊的他再找別人。
“三百,五分鐘後馬上到。”
“大姐!你搶錢啊?三百我他媽都能跑臨市了!”
“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間了,有人跑就不錯了。”
“……行行行三百就三百,你快點來。媽的今天真是倒了黴了……你快點啊大姐!”
“行嘞。”
三百塊加急費啊!這夠她跑好幾趟市區的,今晚上賺大了。
她透過後視鏡看旁邊副駕駛訂車的人,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戴個鴨舌帽。賊眉鼠眼不太好看,而且面向挺急躁,時不時就有個電話打過來催,她透過聽筒大概聽到說什麼工廠一批零件有問題,要加急處理之類的。催得小夥子咬牙切齒。
她好奇地笑:“這電話一個接一個的,啥事非要大半夜往那趕?”
李珊這一搭話,帶帽男人彷彿是找到了發洩口,沉重地嘆氣道:“嗐,給人打工,老闆叫你什麼時候去就得什麼時候去唄,沒辦法。好不容易尋思回家過個週末,全折騰沒了。”
“誒你家本市的啊?”
“嗯,市南老城片,幾十年了。”
“哎喲,那邊聽說要拆遷呢!”
話匣子一開頭,後面就順了。這年輕人叫張文強,本地人,家裡給介紹的近郊工廠工作,說話挺逗,脾氣有點躁,大大咧咧的。
李珊邊開車邊跟著人聊天說話,一個小時過得還挺快。
從市區到近郊,路燈越來越稀疏,濃重的黑幕下閃著兩個眼睛的計程車就像螢火蟲一樣醒目。
車身拐進十字口,張文強指著前方一處路標牌體貼道:“你就給我停在前面那路口就行,這附近人少不讓你往裡走了。謝了啊大姐!早點回去休息。”
“謝你啊小夥子。”
李珊聽他這麼說心裡挺高興,畢竟跑夜車她也怕出點啥事兒,能在大路上停車最好了,正好在這邊掉頭回去。
但其實她不知道,這條路的監控是壞的。
李珊把車緩緩停在路燈底下,伸手開啟前置照明等著張文強付錢。
“一共136,要給你打發。票回去報銷?”
“打!”
張文強穿了一件黑色外套,扯開外套在內兜裡做掏錢包動作。
發。票機吱吱吱往外吐紙,李珊手擒著□□。條正打算撕下來遞給張文強,突然一隻胳膊橫過來死死鉗住脖子,李珊驚恐的瞳孔瞬間放大,摳住鐵條似的手臂掙扎剛要驚呼,緊接著一塊黑色抹布撲面而來牢牢遮住口鼻,驚呼求救全部捂在胸腔,她嗚咽驚恐之下幾個大呼吸,腳踹在車內砰砰作響,慢慢地,沒一會兒就停止了掙扎。
張文強用加了□□的毛巾死命按住李珊面部,身下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確定李珊迷昏過去之後,他又從口袋裡掏出設定好計量的麻醉劑扎到李珊血管,確保萬無一失。
張文強抹了把頭上的汗,也沒下車,直接把李珊推到後面,自己挪到駕駛座,啟動車順著小路開不遠處一個廠房。
他剛一進去,就有幾個人人從廠房出來接貨,毫無知覺的李珊被扛進去,迎接她的將是一場特殊的手術。
“強子,幹得不錯。”一個右臉有一道刀疤的花臂男人用力拍了拍張文強的肩膀誇獎,力度大的張文強躬身向前,像只燙熟了的蝦米。
花臂男人目光熱烈的追隨著死屍似的李珊,在他眼中,那就是一沓沓閃閃發光的鈔票。
“嘿嘿,謝謝飛哥。多虧組織栽培!”
那邊的廠房裡有一塊其實是個特製手術室,專門負責“卸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