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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珧畫一邊說,一邊拿著年冊去找季雲暮:“你怎麼了?”
“沒什麼。”
季雲暮從容地關上櫃門,“年冊上的電話可以記一下,打過去問問,看看他小時候在哪裡生活。這棟房子似乎只有他一個人的痕跡,門口的鞋子也只有他一個人的。不知道他的家人去哪裡了。”
“櫃子裡有什麼?”蘇珧畫直接問他。
“你還是別看的好。”季雲暮看著他,輕輕地笑了笑,“反正不是死屍。”
“如果是死屍,警方會把櫃子拉走的。”蘇珧畫走近櫃子,正欲拉開櫃門,被季雲暮先一步握住了手腕。
“別看,聽我的。”
季雲暮道:“如果你真的好奇,等我們離開之後我再講給你聽。但是……別看了。”
“行吧。”
蘇珧畫從衣服裡拿出了個本子,“我現在把年冊上的電話和名字都抄下來,回去之後給這些人打打電話,碰碰運氣,如何?”
“好,我幫你一起抄。”
……
抄完之後,季雲暮拿著年冊用手機拍了一下年冊上的照片,兩人將一切動過的東西迴歸原位,悄悄地離開了邁克的住處。
“你有點沉默。”
回去的路上,蘇珧畫輕聲問他:“是看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嗎?”
季雲暮嗯了一聲,“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那個櫃子裡,有邁克的童年。”
“這是,什麼意思?”
季雲暮回想起櫃子裡的樣子,渾身的汗毛再一次炸了起來。
櫃子裡其實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可怕的是,那口木製櫃子裡密密麻麻刻滿了字。
字跡有大有小,有深有淺。蘇珧畫拿著年冊過來之前,季雲暮正在看裡面的內容。
其中“kill(殺戮)”這個單詞出現的頻率很高,“help (救我)”這個短語其次。
因為刻的都是單詞,而不是連貫的一句話,季雲暮也無法推測“殺戮”指的是誰,受害者又是誰。
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字跡都是同一個人刻的,而且又小力道又淺的字跡,都刻在很低的位置。
“假設,邁克小時候可能遭受了什麼事,經常被關在櫃子裡,那些底部位置的字跡是他小時候刻的,你會同情他嗎?”
季雲暮說完,這樣問蘇珧畫。
蘇珧畫直接回答:“我只同情他童年的遭遇。但,他明顯已經有心理疾病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極端,更何況他已經害過我一次了。我是不會手軟的。”
季雲暮笑了,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摸了摸蘇珧畫的腦袋:“這才是我的好學弟。晚上獎勵你吃大香蕉,怎麼樣?”
“滾。”
蘇珧畫翻了個白眼,“說起來,咱們還沒吃晚飯。我想吃中餐,川菜。”
……
記下來的電話有二十多個,很多打過去都已經是空號或者號碼已經換人了。
只有一通電話打通了,接電話的是一個叫傑茜卡的人,正是當年在邁克的年冊上簽名的一位女同學。
“你說誰?邁克·哈里森?唔……噢,我記起來了!我和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聯絡過了,我高中畢業之後就去了r城。”
“他父母?從來沒聽他提過呢……他媽媽好像走的很早,他爸爸只在高一開學那天出現了一下,後面就是他姑姑在照顧他了。畢業的時候他說,他成年了,姑姑也離開了,以後他就是一個人生活了。”
“不,不是,我們高中是在k城上的,他是k城的人,不是你說的城市。”
“好的,不客氣。”
電話結束通話後,蘇珧畫記下了k城一所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