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十來歲的少年正是睡眠最多的時候,連續兩個晚上睡不好,他們不覺得能把他叫醒。
白善也乾脆,直接往他身下加了兩個蒲團,果然,他特別乖覺的移動了一下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得天昏地暗。
道和則給他添了一個火盆,道虛往前來時還給他貢獻了一件棉衣蓋在身上。
然後三人便坐在一旁說話了,道虛聽了一會兒,覺得這都不是他喜歡的話題,於是甩著手跑回後院去烤火。
白二郎將棉衣團吧團吧交還給道和,道和起身拿過香案上的護身符交給他,道:“放在荷包裡,晚上壓在枕頭下。”
白二郎現在特別相信這護身符,覺得他能在大殿裡睡這麼熟,中途一點兒噩夢都沒做,就是因為天尊老爺在此庇佑了他。
於是他鄭重的接過,然後收在了懷裡。
道和笑著送他們到門外,想到這一別可能要一年,便道:“我送你們下山吧。”
四人便一邊說話一邊下山,到了山腳下,白善家的下人趕了車上前,白善先扶了滿寶上車,等白二也上車後才對道和道:“有事與我們寫信,告辭了。”
道和頷首,“保重,明日我就不去送你們了,一路珍重。”
白善點頭,爬上馬車坐好,三人從車窗那裡和道和揮了揮手,馬車便走起來。
道和目送馬車走遠,直到沒影了,這才轉身回山上去。
滿寶回到家時,正巧周喜帶著孩子回來。
她是回來送滿寶的,明天一早滿寶他們就要走,她肯定趕不及回來這麼早,因此便提前一晚回來。
她給滿寶做了一身衣服和兩雙鞋子,直接給她塞進箱子裡,她道:“你們路上要走好久呢,在路上不好換洗,多準備兩套衣裳也好換著穿,把髒衣服收好,等到了京城再洗。”
滿寶應下。
她又拿出一個小包袱,拉著滿寶低聲道:“這是小衣,我想娘和大嫂肯定給你準備了,但我還是給你做了兩套,都是用你給我的布匹做的,很貼身滑順,不嗝人,你路上可以換洗。”
這個小包她給放在了箱子的最上面,這樣方便拿取。
見她心不在焉的,周喜就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大姐這兒有些好玩的事兒,你要不要聽?”
“什麼好玩的事兒?”
“去年你外甥百日,劉家村的劉大郎悄悄的找上門來,結果正巧讓你姐夫撞見了,你姐夫揍了他一頓。”
滿寶立即精神起來,眼睛亮閃閃的問道:“他找上來幹啥?”
周喜就知道,如果有讓滿寶轉移注意力的東西,那除了好吃的,就只有這些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