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他們則是站在一家臨街的酒樓二樓上看的,幾人從欄杆那裡探頭目送軍隊走遠,這才收回腦袋,“我們這就算報仇了吧?”
白善輕輕地嗯了一聲,“算吧。”
白二郎摸了摸胸口道:“這事兒總算是完了。”
三人都鬆了一口氣,白二郎問,“我們是要回益州上學,還是在京城上學?”
白善道:“先在國子監上著吧,走一步看一步,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滿寶點頭,“沒錯,我家的飯館本金還沒賺回來呢,這一走可就虧了,只要在京城日子還過得下去我們就先在京城待著,等我把鄭太醫他們的本事學到手後再說。”
白善和白二郎都奸詐的看著她嘿嘿一笑。
益州王死了,白善只覺得神清氣爽,天高雲白,於是笑道:“我們一會兒去買些豬蹄吧,塗家鋪子的紅燒豬蹄特別好吃,帶回去給大吉也嚐嚐。”
滿寶:“……大吉受傷呢,要吃清淡點兒的。”
白善樂道:“給他吃一塊吧,昨天晚上他差點就要溜到廚房裡摸肉吃了,把容姨嚇了一跳。”
白二郎點頭,昨天晚上容姨被大吉嚇得大叫一聲,家裡的人還以為有刺客溜進來了呢,全都從床上蹦了起來。
三人商量妥當,跑去塗家那裡買了豬蹄,然後就一路高興的跑回家去了。
終於親眼看到了益州王的棺槨進京,白周向三家都很高興,週五郎特意把飯館關了,把店裡買的菜肉都拎回家,然後三家熱熱鬧鬧的慶祝一番。
前院給下人和家丁們擺了兩桌,他們在後院也擺了兩桌,劉老夫人還使人去狀元樓裡買了上好的狀元酒回來。
讓白善給所有人都滿上了酒,劉老夫人執杯道:“今日我很高興,大仇得報,也算不枉費我們多年的謀劃了,這一杯,我敬諸位。”
滿寶雖然不太喜歡喝酒,但也端起了酒杯,伸出舌頭舔了舔後便苦著臉喝了一點點兒。
劉老夫人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眼眶微紅的道:“這一杯則敬因益州王而死去的冤魂英靈。”
劉老夫人將酒輕輕地灑在了地上,滿寶苦著臉想了想,正要將酒喝光,白善就接過她的酒杯,將裡面的酒都倒進自己的杯裡都喝了,這才給倆人重新滿上酒,然後畢恭畢敬的灑在了地上。
坐在白善身邊的白二郎看了一眼倆人,扭過頭去不理他們。
大人們沒看到少年們的小動作,正各自眼眶紅紅的感傷著。
向六爺抹了一下眼淚後倒了一杯酒後道:“劉老夫人,我家二公子和向朝還得拜託你幫忙打探一下。”
劉老夫人立即道:“您放心,明天我就去問魏大人,向朝應該不難出來。”
向六爺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兒,所以他更憂心的是向銘學,他抹了一下眼睛道:“劉老夫人,我們向家嫡支只剩下二公子一個,您和魏大人熟,還請您和魏大人求求情,只希望保住我們二公子的命就好,不論最後是流放還是罰沒,我們向家人都跟著。”
白善立即道:“不至於此,說起來向氏一族全因益州王而沒,就算他曾刺殺皇親,那也是事出有因。”
他看向滿寶,“我們都會求情的。”
滿寶連連點頭。
自從殷或那裡知道益州王伏誅以後,他們就計劃著要把向家兄弟救出來了。
目前最能說得上話的是魏大人、老唐大人和太子了。
滿寶目前和太子處得還不錯,至少每隔一天進宮給皇后扎針時都能見他一面,相處久了,滿寶覺得他除了脾氣壞點兒外也不是壞了。
向六爺見周家和白家的人都上心,便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們這些人目前連身份都沒有呢,戶籍、路引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