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也在給四頭準備東西,週三郎素來老實,但四頭卻很機靈,別看他比三頭小三歲,吵架卻很少輸的,所以常被三頭打。
沒辦法,吵不過就只能動手了。
所以早兩天週三郎就開始和四頭嘮叨,“到了京城要聽你叔叔小姑和哥哥姐姐們的話,有事記得找大人商量,不許跟人吵架,也不準與人打架知道嗎?”
週三郎道:“你打不過人,沒事不要惹你三哥他們,有事找你小姑給你們評理。”
四頭很有些不服氣,“那我要是能打贏呢?”
週三郎看了一下他兒子的身板,再想一下三頭的身板,道:“算了吧,你且還有的吃呢。”
他道:“你平時多吃點兒飯,吃多了就壯了。不過壯了也別想著和你哥哥們打架,你們出門在外得擰成一股知道嗎,要是你們先打起來了,外頭的人欺負起你們來更狠。”
四頭道:“我從不打架的,都是三哥,他說不過我就揍我。”
一旁給他疊衣服的何氏聽了,就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道:“也是你嘴巴不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常仗著你三哥沒你會說欺負他。”
她對週三郎道:“這嘴巴也不知道像誰,明明我們都沒那麼會說,偏他這嘴巴厲害得很。”
週三郎道:“像娘。”
何氏:……
四頭就得意起來,“爺爺也說我像奶奶。”
何氏往外看了一眼,擰了週三郎一把,小聲道:“你閉嘴吧,這話讓娘聽到了,看娘不收拾你。”
剛才她說的話是什麼好話?
週三郎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想,的確是像娘嘛。
以前他娘多可潑辣了,四頭這嘴巴還遠不及呢。
陸氏也在給週五郎收拾東西,沒錯,這一次上京,週五郎也要去,周立威(二頭)則要跟著週四郎繼續留下收茶葉。
他要押著一車茶葉,帶著滿寶他們和白家組隊上京去。
夫妻兩個依依不捨,主要是週五郎依依不捨,他拉著陸氏的手小聲道:“你等著,等我在京城安頓好了,我就讓四哥帶你一塊兒上京去。”
陸氏就小聲的道:“要是吃白飯,爹孃肯定不願意我去,你最好能幫我提前找好活兒。”
“在飯館裡幹?”
陸氏微微搖頭,小聲道:“恐怕不行,我做飯也不好,飯館收錢有二丫,跑堂有大頭他們,後廚都得會些廚藝才能幫得上六叔的忙,爹孃要知道我上京是為了進飯館,肯定不能答應。”
週五郎就苦惱起來,“那不做飯館,還能做什麼呢?在京城,適合女子做的活計不多,你也不會刺繡和裁衣呀。”
雖然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是陸氏做的,但這手藝和成衣鋪裡的相差太多了,週五郎覺得讓妻子去做這個有點兒難。
陸氏想了想道:“你到了京城後打聽打聽,到時候寫信回來告訴我。除了做飯,刺繡,總還會有適合女子做的事吧?”
週五郎嘆息著點頭,看來二嫂說的對,女子就該學些手藝才行,不然還真難找工作。
男子就不一樣了,他就是什麼都不會,出去扛包也行。
老周頭和錢氏則在準備給週六郎的東西和聘禮,還要把他的庚帖做好給週五郎帶上。
於是,整個老周家都很忙碌,反倒是四房的方氏閒了下來,她便負責看著幾個小孩子,不讓他們打架亂跑。
週四郎在滿寶定親後的第二天就帶著周立威出門收茶葉去了,一天的時間都不肯耽誤。
滿寶把自己的東西收好,重新放到她帶回來的箱子裡去,合上以後就把兩本書帶上去找白善。
她問道:“你抄的醫冊怎麼樣了?”
白善笑道:“差不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