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的老僕又回去開門。
“周大人?”老僕道:“周大人並不在此處,您或許到醫所去找一找能找到。”
“那就不知了,周大人早上倒是來給我家大人請過脈,但之後就走了。”
老僕打發了人,重新將門關上,回來和周滿行禮道:“周大人,是趙嬪娘娘身邊的宮女來請人,說是娘娘有些苦夏,所以想請大人去看看。”
滿寶蹙眉,“這是連後宮嬪妃都下場了?”
雍州行宮涼爽得很,他們來這裡就是避暑來的,又怎麼會苦夏?
滿寶回頭看了一眼魏知,和老僕道:“再過半刻鐘就可以拔針了,我到時候會去看看的。”
“那老奴先看看外頭有沒有人。”
搞的好似什麼的。
滿寶卻好奇的指著隔壁的院子問道:“李尚書和韓尚書兩家住隔壁吧,別人不知道我在魏大人這兒,難道他們兩家還能不知道?”
老僕笑道:“我家大人說了,這些老大人知道便知道了,本來也瞞不住他們,但只要周大人不說,誰也不知道我家大人病情如何。這些老大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更遠一些的大人們了,平日裡都難得見一面。”
“只是大人這一病,什麼魑魅魍魎都跑了出來,好似沒有我們大人,他們就都可以做門下令一樣。”
滿寶笑了笑,並不作答。
等了一會兒,滿寶去拔針。
她將針插好,給魏知蓋上薄薄的被子,和老僕道:“由著大人睡吧,能睡多久睡多久,他現在最缺的就是覺了。”
“唉,誰說不是呢?”老僕將周滿送出去,嘆氣道:“昨兒晚上大人早早就睡了,只是總也睡不著,他就覺得耽誤時間,便又起身處理國事,誰知道那摺子越看越興奮,竟至凌晨方睡,但才睡下去沒多久便又天亮起身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睡著了沒有。”
滿寶皺眉。
開啟院門,老僕很熟練的探頭往外看,確定沒有人盯梢後便讓滿寶出去了。
這裡不同外面,是行宮,每隔一段時間便有禁衛巡邏走過,因此一個人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不然是會被詢問的。
這倒方便了周滿和魏知。
她這才能夠大搖大擺的上門給魏知扎針看病,不然要換做在京城,有心人直接派人蹲在周宅和魏宅的門口,就盯著人進出,他們又能把人怎麼辦呢?
但在這裡,有些人就是有懷疑也不能蹲在這裡看他們。
不過隔壁和對面這幾戶人家,肯定留有人在家中聽動靜,想瞞過他們基本不可能。
好在這一片住的都是韓尚書李尚書之流,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基本的禮義廉恥還是要顧及的。
滿寶提著藥箱先回家,問西餅和五月,“可有人上門來求診?”
“回大人,沒有。”
滿寶就撇了撇嘴,起身就往醫所去,正巧碰見了從外面回來的段醫助,滿寶見他提著藥箱便問:“你給誰看病去了?”
“回大人,是趙嬪娘娘。”
滿寶驚訝,“她真生病了呀?是什麼脈案,嚴重嗎?開了方子沒有?‘
滿寶在心裡為自己之前的誤解道歉,正想彌補一二呢,就聽段醫助一臉無奈的道:“皇后娘娘說趙嬪娘娘是苦夏,怕是行宮這邊的氣候不適合她,正叫人收拾了東西將趙嬪娘娘送回京城。”
又道:“叫了我等去是給趙嬪娘娘把脈,順便開些解暑的方子的。”
滿寶:“……你開了?”
“開了,”段醫助道:“趙嬪娘娘身體好得很,只不知怎麼得罪了娘娘,看娘娘似乎生氣得很,堅決要將趙嬪娘娘送回京城,下官沒法,只能開了解暑的方子讓趙嬪娘娘路上吃。”
滿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