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帕子給過誰?這東西可要緊著呢,一般不能給外人的。”
滿寶道:“我知道,鄭姨教過我,我的帕子只給白善和白二用過,連殷或都沒給過呢,除了他們……”
滿寶努力的想了想,有些遲疑,“古大人?”
九蘭有些吃味,“哪位古大人?”
“就是陛下身邊的古忠古內侍。”
九蘭瞬間安心了,“哦”了一聲問,“那這帕子是古內侍給童內侍的?”
“可他們……是朋友?”滿寶一頭霧水,劉太醫可是說了,古忠趁著這次機會讓他徒弟代替了小童內侍,直接接手童內侍的內侍省少監的位置,在宮中,內侍做到這份上就差不多到頭了,再上一步就是古忠的位置,直接在陛下身邊伺候,偶爾幫忙起草些文書之類的,為從三品官銜。
不是說奪人前程如殺人父母嗎?
他們都是殺父之仇了,怎麼還能給帕子?
滿寶疑惑不已。
但她仔細想了又想,的確,她的帕子除了白善和白二郎可以拿到外,也就古忠了。
那時候正是太后病重的時候,滿寶和劉太醫跟著侯在偏殿,古忠來回跑著傳遞各種訊息,結果天黑,他不小心踩在了青磚邊上的草地上,一腳就滑倒了。
當時太后已經要不行了,皇帝悲慼,宮裡好多事都需要古忠吩咐,他要是那時候出事,他將來可能就回不到皇帝身邊去了。
宮裡內侍都比宮女多,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只要他一退,多的是人頂替上去。
當時又是皇帝最悲慼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人將來必定有不一樣的情分。
可當時古忠也的確動彈不了,扭了腰,連站起來都困難。
當時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在太后的偏殿裡候著,別說他們此時不敢分心,就是敢,古忠也請不動他們。
最後還是古忠的小徒弟抹著眼淚在窗戶那裡走來走去好幾下,引得滿寶去問了兩句,這才知道的。
當時就是滿寶跟著他小徒弟去看的古忠,當時古忠都不敢出現在人前,只能躲在一個小房間裡,連熱水都沒有,只能拿著茶水沾著帕子擦一擦手上擦出來的血跡,然後滿寶就在那個小房間裡調了一片藥膏給他貼在腰上,又紮了止疼針,古忠才扶著腰出去辦事。
滿寶之所以還記得,是因為太后就是那天晚上沒的,太后還送了她好幾本醫書呢,她記憶深刻。
而且古忠說了要還她帕子,後來卻一直沒還。
不過因為古忠是內侍,還不還的滿寶也不是很在意。
滿寶將帕子塞在袖子裡,“算了,不想了,等有機會直接問他就是了。”
九蘭憂心,“娘子,童內侍找您做什麼?他是不是知道是您在蕭院正跟前說了雞蛋的事才引出這麼多事來,特意來報復您的?”
滿寶:“不可能吧,我就閒話兩句,這件事的根由不是他們內侍省貪汙嗎?他們就算不反省自己,一定要找仇人,那也應該找古大人和蕭院正吧?”
九蘭:“他們要是欺軟怕硬呢?”
滿寶就掐腰道:“我也不是軟柿子!”
一旁的西餅遲疑道:“是不是找大人治病的?”
滿寶和九蘭都看過去。
西餅道:“我們大人是太醫呀,很厲害的大夫,一般人找大夫不都是要治病嗎?”
滿寶就摸著下巴思索起來,“有道理呀,我回去問劉太醫。”
西餅和九蘭不明白為什麼要問劉太醫,只能跟著她一塊兒跑回去。
劉太醫今日要留下和他們兩個值守,沒辦法,病區現在的試驗者裝滿了,人不少。
而且蕭院正把周滿家裡剩下的五頭西域牛也給買了來,重新種痘,但這次除了西域牛外,還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