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抱著一個花瓶去給鄭氏。
鄭氏將它擺在外室的架子上,看了看後覺得不夠協調,便抱到她自己的書房裡去,找了個架子擺上,這才舒坦了。
“是在花園裡剪的?”
滿寶點頭,笑嘻嘻的道:“剪了一點。”
等鄭氏傍晚走過去散步時才知道,這何止是剪了一點兒呀,她得意的幾株花都被剪了,一時心疼不已,然後就把剩下的花苞保護起來,再不許周滿剪了。
她道:“剪花也是有個過程的,花枝上至少要留下一朵盛開的花,這才不會看著光禿禿的不好看。”
滿寶連連點頭,道:“鄭姨,下次我出去買花回來給你插瓶。”
鄭氏便立即道:“要大朵的。”
這對滿寶來說一點兒也不困難。
她笑著應下,轉身就去商城裡下單了很多鮮花,等收假後下衙時到街上轉一圈,回來就抱著花了。
鄭氏知道滿寶總是能買到很多好看的花,高興不已,與她一起插瓶,然後自己留下一瓶,剩下的送給劉老夫人和與她比較要好的白太太及小錢氏。
才去上班沒幾天就又放重陽假了。
不過這一次滿寶他們都沒出門玩,而是在家裡陪白二郎三個讀書。
關詠這一次來京城看到白善的筆記,可謂是驚歎不已,果然縣學和國子監的老師相差很大,更不要說與崇文館的老師相比了。
他基本上每天都能學到新的知識,然後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進士考是真的來積累經驗的,看過白善的文章,他便知道再過三年他也未必能考中進士。
而白大郎和白二郎的文章也不差,他也覺得追不上。
關詠就悄悄地和妻子道:“我們應該會住到明年明經考試,我考不上進士。”
周立信早有預料,進士哪是那麼好考的,於是點頭道:“不怕,我們只管住著,你還能跟著周先生讀書,我以前也和周先生讀過兩年書,這樣算起來,我們還算同窗了呢。”
周立信聞言忍不住笑,也道:“早知莊先生這麼厲害,當年應該到七里村求學才是。”
只是當年莊先生名聲不顯,相比只能接白老爺的邀請到村子裡教一群頑童的莊先生,自然是縣城裡那兩位有名的先生要好,所以關詠早早的被送到縣城裡讀書,他也一直是附近三個村裡除了白大郎外最出息的小孩。
可惜後來來了一個白善,素來讀書不太好的白二郎竟也超過他去了益州讀書……
關詠輕咳一聲,將跑飛的思緒拉回來,和妻子道:“就是想孩子。”
周立信也想,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嘆氣道:“不知道他在家聽不聽話,要不等小姑成親後我還是和二叔他們回去吧。”
“別,”關詠連忙道:“你捨得丟下我一人啊。”
“這兒還有我爹孃他們呢。”
關詠搖頭,“岳父和岳母自然是極好的,但我們從成親在一起,既然來了京城怎能你一人回去?放心吧,娘一定會帶好孩子的。”
關詠壓下心中的思念和擔心,反過來勸服妻子。
周立信想著過不了幾天他就要進考場了,便也不想他分心,於是點頭。
過完重陽沒兩天,九月十二,進士考正式開始,白善他們去送白大郎三人進考場。
白善這個成功人士親自將人送到貢院門口,還碰到了封宗平和裴守約。乾脆一併送他們祝福語,不管前景如何,反正這會兒大家都很有雄心壯志。
不過他們也是做了最壞打算的,封宗平就和白二郎道:“這次不中,明年一起考明經。”
白二郎點頭。
白大郎也點頭。
裴守約和關詠也暗暗點頭。
進士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