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時間足夠回家的,就算回到家的時候有點黑兒,那也是不怕的。
週二郎左右看看,這才和滿寶哼哼道:“你四哥這一跤不能白摔,所以我得去和我岳父岳母好好的說一說。”
方氏瞪了他一眼,“你可不許拿我爹孃當刀使。不過老賈家是很過分,鄉里鄉親的,他們家還經常去我家的山裡打柴挖野菜呢,我家說過什麼?怎麼去找一些野菌就不行了?”
“就是,就是,我又不是砍他們家山上的好樹,不就找些野味嗎,又不是他們家種的。”
反正他們家這麼小氣,他是一定要說一說的,哼,他跟大梨村又不是沒關係,他岳家可在這裡。
於是夫妻兩個領著滿寶轉彎去了方家。
方家的宅子就在肉攤後面,位置在最熱鬧的那條大街的正中,好得不行。
雖然天快黑了,但方家的院子裡依然熱鬧,聚了不少說閒話的村民。
看到方家的小閨女領著她那夫婿回家,紛紛愣了一下,“二妞怎麼回來了?”
方母正被人逗得哈哈的,聞言嚇了一跳,連忙出去看,看到女兒是女婿陪著回來,一旁還跟著周家的寶貝疙瘩滿寶,頓時鬆了一口氣,喜笑顏開道:“你們回來怎麼也不早點兒,吃過飯了嗎,娘給你們熱飯去。”
熱飯是不可能的,家裡怎麼可能有剩飯,但可以現做。
週四郎連忙道:“娘,我們都吃過了,您別費心了。就是我摔了一跤,我爹孃有點不放心,所以吃飽了飯讓我過來看看老大夫。”
方母這才發現週四郎走路一瘸一拐的,連忙關切的問道:“你這是摔哪兒了,老大夫怎麼說的?”
滿寶特別乖覺的給他搬來一張凳子,週四郎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目光,便扶著腰,好似懷了八個月孩子的婦人一樣小心翼翼的坐到凳子上,嘆氣道:“在眾山給摔的,也幸虧是摔了,不然我恐怕得被砍死了。”
本來想著人家女兒女婿回家,不好再多留的鄰居們頓時停住,又紛紛回身坐好,興致勃勃的問,“這是怎麼說,誰敢砍你?這不是想著坐牢嗎?”
坐牢是不可能的,誰還會為這麼點兒事去報官不成?
自家就能解決了。
不過鄰居也沒說錯,誰敢砍週四郎啊,他家可是有六個兄弟的,舅舅家人也不少,真把人給砍了……
眾人一個激靈,更加興致勃勃的盯著週四郎看。
週四郎就唉聲嘆氣的把他今天去眾山找野菌,然後被攆的事給說了。
他嘆氣道:“我也知道,眾山是他們賈家兩兄弟,他們不給我們上山找野味,我們下次不去就是了,但他們這次也不放過我們,直接扛了鋤頭就追上來,當時可把我和我五弟給嚇壞了。”
滿寶蹲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雖然她已經聽過一遍了,但發現再聽,四哥的說法卻又完全不一樣,這完全就是個全新的故事了。
滿寶若有起來,這就是科科說的,她得去判斷病人說的是假話和真話吧?
四哥在家裡說的肯定是真話,但在這裡說的,也不完全都是假話。
週四郎一臉的憂鬱,扶著腰道:“當時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了呢,回頭想和他們解釋,結果才說了兩句話他們就攆上來了,我當時一慌就跑得快了一點兒,結果昨天晚上剛下過雨,山上有點兒滑,我一下就摔下去了。”
“當時我半邊身子都是麻,怕得不行,唉,你說他們怎麼就不願意跟我說話呢?”
方母一聽氣炸了,一拍桌子道:“真是老賈家的人追的你們?”
週四郎肯定的點頭。
方母就盯著週四郎問,“你就只是去找野味?”
“那是一定的呀,”週四郎冤道:“娘,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