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很好奇,“是誰呀?你們竟然三個打一個?”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知道了事情,魏亭他們略一打聽就能知道,所以白善直接道:“是我們家隔壁白府裡的二公子白凝。”
“咦,不是說那是你同族嗎?”
在益州城裡,這種關係就不可能成為秘密。
當初冬至宴魏家也有人去了的,所以過後沒多久魏亭就知道新來的員外散騎侍郎是白善的同族堂伯。
當然,這種關係更新會傳得很快,因此府學裡大部分學生也都知道了。
這也是府學學生們的課程之一,雖然從未列成課,但這幾戶是預設的私下必修課之一。
這也是莊先生能夠對益州城的勢力如數家珍的原因,因為往前三十年,他有近十年的時間在修這門勢力課。
白善也不意外他們會知道,他肚子有點兒餓了,招呼大吉去買些饢餅來吃,然後才回答道:“誰說同族就不能打架了?同門師姐弟都還有打起來的時候呢。”
滿寶和白二郎深以為然的點頭。
第758章 子不教
魏亭見他們似乎不是很想提理由,便也不再繼續這個問題,而是問道:“要不要我們幫忙教訓一下他?”
白善搖頭,“算了,我們剛打過人,而且他現在還被禁足呢,這都快要年末考試了,你們再去打架,小心把翟先生氣出病來。”
“你們也太老實了,都是打架,憑什麼你們被罰掃大街,他卻只需要禁足?”
三人一起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
一直到年末考試的前兩天,白凝被從府裡放出來,魏亭他們聽到訊息跑去湊熱鬧,看到人的臉頰上有些青紫,這才明白為什麼。
本來想偷偷套麻袋打人一頓給白善他們出氣的眾人猶豫了一下,到底沒好意思再衝他下手,於是退了。
白凝可不知道這些,被禁足半月,他可是壓了一肚子的火兒。
也不知道周滿他們三個是怎麼打的,大夫說沒有大礙,可傷就是疼,然後好多印子都不好下去。
他覺得自己傷得很重,奈何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是因為天氣冷,所以恢復得慢一點兒。
讓他放寬心,按時上藥,痕跡很快就能消了。
天才知道他死也不可能放寬心的。
父親出門一趟回來就拿了他身邊的下人,他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心腹一下就被打發乾淨不說,新調進來的人還不知道背地裡的主子是誰呢。
這也就算了,偏祖母他老人家也對他嚴厲了許多,禁足半個月了,他給她抄了這麼多的經文,她雖都收了,卻沒解了他的禁足。
最要命的是,父親近來正打算為大哥延請先生,想要在家裡單獨教他。
要知道,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讀書好,也是因為這一點,父親才尤其喜愛他。
若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