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吧,以前看著挺正常的,從沒聽說過他有瘋症,而且以前怎麼沒見他瘋過?非得閆家被抄以後才瘋?”
肖二郎痛哭流涕,各種求饒,發現不管用後,就連忙揭發滿寶他們,“扮鬼的不止我,他們也扮鬼了。”
滿寶否認道:“才沒有呢,我們是躲在柴垛裡抓鬼,是你自己把我們認成鬼的。”
白善寶:“不錯,你自己做鬼心虛,怪誰?”
“不對,你們明明和我一樣穿著白衣,還披頭散髮,就是故意裝鬼嚇人的。”
滿寶道:“我們搬來才幾天?我們是要去捉鬼,而且巷子裡就你一個假鬼,哪兒有人?”
白善寶卻摸了摸下巴道:“你不說我都忘了,當時我們先躲在柴垛裡的,可沒看到你從你家裡出來,你是突然出現在巷尾的,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肖二郎嚇得立即不說話了,肖家人也不敢動彈了。
這表現,別說白善寶他們了,就是街坊鄰居們也都看出不對勁兒來了。
衙役見他們一直到現在都說得不清不楚,許多罪名都不認,忍不住拿起鞭子抽了肖二郎一下,喝問道:“說,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肖二郎冷汗淋淋,嚇得不敢說話。
滿寶道:“巷尾是閆家的圍牆,你不會是從閆家那裡鑽出來的吧?”
肖二郎差點給跪到地上去了。
大家一看,立即轉身要往巷尾去看看,肖家老太太立即哭喊道:“二郎是個瘋子呀,瘋子做出什麼事兒來怎能當真……”
肖二郎渾身發抖,“娘——”
白善寶同情的看了肖二郎一眼,對他道:“這罪名你要是一個人扛,那一定是很重,要是分擔下去,說不定會被輕判,畢竟有一句俗語,法不責眾嘛。”
白二郎:法不責眾是這麼用的嗎?
而且他們家才多少人啊,這就眾了?
滿寶乾脆都不理他們,撒腿就往外跑,她對肖二郎是打哪兒冒出來的特別有興趣。
不少人舉著火把和木棍跟著去湊熱鬧,週四郎自然是跟在她身邊的,兄妹倆最先跑到肖二郎燒紙錢的地方。
地上還有些沒燒乾淨的紙錢和紙灰,大家看見,更加相信滿寶他們的話了。
火堆往前去一些就是閆家的圍牆,滿寶湊上去看,有人舉著火把上前,於是大家便看到了地上散落著一些石塊,而牆底有個大洞。
眾人:……
衙役撥開人也上來看了一眼,一看到這個洞便蹭的一下拔出刀來,指著肖家人問,“你們到底是何人?”
一個衙役則叫道:“閆家餘孽?”
人群瞬間散開,將肖家人都露了出來。
肖家人瑟瑟發抖,肖老頭總算是說話了,他跪在了地上道:“官爺,我們家世代居於州城,街坊鄰居都可作證的。”
“是啊,是啊,這是肖家的人啊。”
“別管了,先捆上,”為首的衙役當機立斷,拿出繩子來就要拿人。
肖大郎一看,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一個衙役當腿就是一腳,直接把人給踹趴下,立即用刀背狠狠地擊打了一下他的後背,將人壓住捉起來。
衙役很生氣,喝問道:“里正呢,去把里正找來!”
一個衙役喊道:“晉律雖不連坐,但你等若是助犯人逃脫,必有罪!”
他們只是巡夜的衙役,一隊就三人,一個正在院子裡拿著肖二郎,這兒就兩個人,對上肖家這麼多人,他們真要跑,他們還真不一定都能捉住。
所以只能先行恐嚇。
街坊鄰居們一聽,立即又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與這事扯上關係。
而兩個衙役將肖大郎捆起來,直接抽出橫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