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椅子坐下來,“真香。”
程江笠退到一旁,把蓋子蓋好,簡單收拾了一下,說:“我出去買點東西。”
江韌應了一聲,齊辛炎也沒說什麼,程江笠就迅速退出病房,不過他沒走多遠,一直侯在外面。
江韌神色緩和,“這次讓炎哥費心了,抱歉。”
“沒事兒,年輕人有這份血性,我還是很欣賞的。景氏那邊我讓景祥天坐著,沒什麼問題。”
“景祥天?”
“是啊,他們能把人弄走,我難道就沒有本事把人弄回來?”
江韌瞭然的笑,“現在公司如何?盛驍那邊有沒有什麼動作?”
“暫時維穩,盛驍那邊雖然透露出風聲要撤出,但景祥天在北城多年,多少還有點脈絡,倒是沒有激起多大的影響。這些你暫時不用太操心,我心裡有數,你現在只管是好好休養身體,這才醒過來多久,就操心這些,你這顆心可是才受過傷的。老高跟我說了,你也是真的狠,有些事情做做樣子就夠了,她要是真的對你還有一絲情分,你見一點血,她必然心疼,要是一絲絲的情分都沒有了,你就是把自己的身子穿透了,她也不會有任何動容。”
齊辛炎摸了摸鼻子,說;“人心往往最難摸透,我們要學會改變方式,知難而退,得不到心,得到人也足夠了。經此一遭,你還是非她不可麼?”
醒來以後,江韌什麼都沒想,唯一一個想法就是要繼續活下去,讓曾經欺負過,傷過他的人都得到應該有的回報。
至於袁鹿,她也包括在這些人裡。
江韌想了想,笑說:“少做自我感動的事兒,向你學習。”
“哦?”齊辛炎挑眉,“跟我學什麼?”
“孟正跟我說過很多關於你的事蹟。”
他笑了笑,“那你一定能做的很好。”
江韌咳了兩聲,心口極疼,臉色更白了幾分。
齊辛炎:“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
江韌擺手,“沒事。”
齊辛炎安排了兩個看護過來照顧他,一男一女搭配幹活,他坐了一會有事要走,出了病房,便看到不遠處程江笠來回渡步。
他走過去,“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程江笠看了他一下,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並非善類,他下意識往後退一步,“您好。”
“你是江韌的弟弟?”
“是的。”
“聽說他受傷以後,你一直在身邊照顧,一天都沒有離開過醫院?”
他說:“他只我這一個弟弟,事情又發生在我跟前,我自然有義務和責任照顧他。”
“可據我所知,他可是把你媽媽弄去了精神病院,還專程讓人折磨她,卻又不讓她徹底瘋掉。好像還讓你娶一個有隱藏精神病的女孩,是麼?”
程江笠沒有回答,算是默然。
“你不恨他麼?”
“我不知道您想說什麼。”
齊辛炎調笑,“沒什麼,就只是隨便聊聊天。不過我這人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好,就算是親人也一樣,更何況你跟他,似乎也沒那麼親。”
程江笠垂著眼,“我做事,並不需要讓您認同,讓您相信,我只做我想做的。至於您要怎麼想,江韌要怎麼想,都與我無關。確實,人心險惡,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險惡,沒有好人又如何能夠體現險惡呢?”
齊辛炎挑眉,咯咯笑起來,“這說法倒是挺有意思,比那些總喜歡說教的,要耐聽的多。”
程江笠不語,一直等齊辛炎走遠了,才緩緩的如出一口氣,卸下身上的緊張。
他站了一會,才回了病房。
病房內做了兩個打理的人,又看了看江韌,他在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