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迅速的扭打在一塊,一時之間分不清誰佔上風佔下風。
兩個人撞在藥櫃上,醫生驚叫了一聲,操著袁鹿聽不懂的泰國話,一陣瞎逼逼。袁鹿這會身上沒有力氣,她盯著江韌,說:“江韌,你要是敢傷他分毫,你就去死!”
江韌的拳頭抬起的瞬間,袁鹿大聲喊了這句話。
這一句,讓他有一瞬的停頓,就這一下,餘諾便佔了先機,一拳頭朝著他的門面砸過去,發了狠的一拳,他的憤怒全部融在這一拳裡,江韌這兩天奔波,沒休息好,想避已經來不及,生生挨下了這一拳。
隨即,腳下一滑,一下摔在了地上。
正好酒店保安過來,招待江韌的那個男人也到了,立刻把人攔住,氣勢很兇,口出惡言。
但餘諾倒是不怕,還要上前,被袁鹿拉住,她緊緊抓著他的手,說:“夠了,不要在這裡鬧。”
江韌這會被酒店的人扶起來,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袁鹿。
那男人有些不依不撓,最後還是江韌說了一聲,他才噤了聲,退到旁邊,讓他們離開。
那一拳砸在鼻樑上,當即鼻子就流了血。
他掙開了扶著他的人,反覆的擦著血,袁鹿從他面前走過,連個餘光都沒給。大概只有他死在這裡,她會給個眼神,看看他死透了沒有。
“江總,讓醫生給你稍微處理一下吧,這血流的有點多呢。”
他擦掉還不斷的留下來,瞧著也是怪嚇人的。
他朝著外面看了一眼,想了一下,就在床上躺了下來,讓醫生給他止血。
……
餘諾和袁鹿回了房間,這會餘諾的酒也算是徹底醒了。
到了房間,袁鹿就鬆開了手,自顧自的從箱子裡拿了衣服,就進衛生間準備洗澡。
餘諾說:“你膝蓋上的擦傷有點深,儘量別碰水了。”
他緩了語氣,主動跟她說話。
但經過剛才的爭執,氣氛還是免不了有些僵,袁鹿垂著眼,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聽他的,該怎麼洗還是怎麼洗,洗完以後,吹乾頭髮,就上床睡覺。
她也不想再談了,她現在就想要好好睡個覺,沒別的心思。
躺下後,她又想到了什麼坐了起來,給前臺打了電話,讓他們調兩個保安過來守一下,她願意出錢,多少都行。
交代完了以後,她才稍稍安心一點躺下去休息。
餘諾吞了口口水,心裡是有些愧疚,他不該那樣說,卻熬不過自己的內心,藉著酒勁就那麼衝口而出。他這會有些後悔,他緩步走到床邊,看著深陷在床上的人,她這會瞧著是脆弱的,眼角的,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沒有擦乾的水。
他喉頭髮苦,舌根發澀,他深吸一口氣,搓了搓臉,靠著牆壁慢慢蹲下來,他看到她的睫毛微顫,看到她鼻翼微動。
他知道她沒有睡著,知道她此刻心裡一定難受,他該說些什麼去寬慰她的心,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只有安靜的守在邊上看著她,看著她在自己眼前。
袁鹿知道他在旁邊,她有感覺,但她也不想睜開眼睛去面對,她這會身心都累,就算要說,也是明天,有了精神和力氣再去好好的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鹿在自覺自己要睡過去的時候,說:“休息吧,有什麼明天再說。”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點點溫柔。
餘諾聞言,身心一怔,眼眶發紅,本有衝動上前抱她,最後還是忍住,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睡吧,別再多想了。”
袁鹿沒睜眼,只是淺淺的扯了一下嘴角,之後就沒再說話,最後大概是真的太累了,便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不太好,倒是沒有做夢,就是睡的不太舒服,睡著了還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