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袁鹿就覺得有點問題,萬歲請她吃飯是個稀疏平常的事兒,只是這個地點選的不像是萬歲的風格。就算他一天接了兩個大手筆的客人,也沒有必要來這種地方吃飯。
所以,在看到項七的時候,她倒是沒有太大意外。
來的路上,她也已經做了預防措施,她請來了一團隊的保鏢,暗中保護她的安危。
六年未見,袁鹿對項七一點也不陌生,即便他現在西裝革履,瞧著人模狗樣,但這張臉,她到死也不會忘記。
她與萬歲對視一眼後,走到萬歲身側,脫下了外套掛在椅背上,鎮定入座。
等她坐定,項七便招呼服務生上菜,還讓開了酒。
袁鹿面上不露,卻也沒給什麼好臉色。項七起身,親自給她倒茶,他拿起水壺,袁鹿就用手蓋住了自己的杯口,朝著他冷冷淡淡的看了一眼,說:“不用勞煩你,我自己會倒。”
項七笑眯眯的,說:“這杯茶必須得是我給你倒,今天讓萬歲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講和。”
袁鹿眉梢微的挑了下,看他一眼後,轉頭看向萬歲,他神色平靜,抿了一口茶,說:“你聽他怎麼說。”
顯然,項七是說服了萬歲,才有了今天這一頓飯。否則的話,按照萬歲的脾氣,應該是死都不會用自己去引袁鹿過來。
她想了一下,慢慢鬆開了手。
項七替她把茶水添滿,而後在她旁邊坐下來,與她之間隔著一個位置。
“其實當初我只是想嚇嚇你而已,思文也沒讓我做的那麼過分,後來景菲讓我做事,我承認我就是個貪圖美色的流氓,瞧你真的好看,身材也不錯,自然就起了色心。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都沒辦法掙脫你的溫柔鄉吧。”
袁鹿臉色白了幾分,目光裡含了怒火,若不是因為這種人渣難纏且具有攻擊性,她根本不想坐下來跟他和解。
她冷笑一聲,“你跟我說這些,是想告訴我罪魁禍首是景菲,是麼?”
“難道不是?”
“然後呢?”
項七眯了眼,抿了一口茶,笑道:“你難道不想報復?”
“怎麼?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想幫我?”她餘光看過去,她才不信,這人能有這種覺悟,他這一趟過來,也不知道有什麼意圖,總歸不會是好事兒。
項七繼續道:“其實景菲在你背後可是做了不少小動作,她視你為眼中釘,不管你有沒有跟江韌糾纏,她對你都存在敵意。不怕告訴你,今天景菲的母親來這邊跟江韌吃飯,現在就在隔壁包間。她要是知道你在這裡,你猜她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做?”
顯然,這是他故意安排的,是為了刺激景菲?
可這種小家子氣的做法,怎麼都不像是項七的手筆,像他這種人,若是真要報復,應該直接上手,而不是用她來刺激,這一點意義都沒有。
所以,這一定不是項七本人的意思。
袁鹿想了一下,這裡頭最後可能做這件事的,大抵就是向思文了。
當初也是向思文跟項七聯絡,現在項七出面,這背後自然也還是向思文。
“向思文怎麼不自己過來跟我說?你又是她什麼人,堂堂一個流氓,會這麼聽一個女人的擺佈?你是喜歡她呢?還是欠她錢了?”
項七:“你腦子轉的倒是挺快,我也不瞞著你,確實是思文叫我過來找你,她自己不方便。順便,她也叫我跟你和解,說是你也可憐,當初我那麼做,對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來說,是致命的打擊。據說你這些年過的不好,自殺了好幾次,是吧?”
他是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自殺’兩個字,袁鹿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沒有吭聲,聽他繼續往下說。
項七:“她說她在牢裡這幾年也很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