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樾城?”
“嗯。”她吸了吸鼻子,又咳嗽了兩聲。
聽著似乎挺嚴重,“要不讓我媽過去看看?”
“別麻煩了,再熬兩天就好了,現在是中期所以顯得嚴重點。我還能被一個小感冒弄死?你太小看我了。而且我吃了藥,實在不行就出去掛瓶。都是懷孕惹的,我體質一向挺好,以前不吃感冒藥,最多一週就自愈了。這次沒好,就弄了點藥吃吃。”
袁鹿聽著她說吃藥,心都擰起來了,“你還懷著孕呢,你就隨便瞎吃藥?”
卓彥馨起來喝了口水,“我沒準備生,我瘋了麼,生個孩子給自己找麻煩。過兩天就會有人來找我做這事兒,到時候周羨也攔不住,正好一舉兩得。”
袁鹿盯著天花板,沉默著沒有開口。
卓彥馨擤完鼻涕後,等了一會,覺出她沉默的有些異常,“怎麼了?突然不說話,是覺得我太冷漠無情?覺得我應該好好保護這個孩子,讓他平安降生?是覺得我又做錯了,你不想跟我說話,準備跟我絕交了?”
袁鹿的眼淚無聲落下,她聽著卓彥馨吊兒郎當的話,笑了下,抬手擦掉眼淚,說:“沒有,這是你的私事,你怎麼決定我都管不著,反正任何一個決定導致的後果,都是你自己承擔,我只能在旁邊替你心疼,或者給你加油。我自己都管不好,哪有資格去管你的事兒,說你的對錯。”
“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
“你呢要裝沒事兒就裝的好一點,要不然就直接說。”
“我懷孕了,不過可能保不住。”
卓彥馨在那頭噴了水,嗆著器官,咳的半死不活,感覺孩子都要咳掉了,好半晌才慢慢收住,“你懷孕了!”
“盛驍暫時失蹤了。”
幸好這次她沒喝水,“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嚇跑了?”
袁鹿被她這不正經的話逗笑,“你覺得可能麼?”
“有什麼不可能的?男人嘛,根都一樣。是你想的美好而已。”
袁鹿點頭,“也許是。”
雖隔著距離,只是透過電話,卓彥馨也能感覺到袁鹿的傷心,不過她比以前堅強得多。
卓彥馨說:“我不知道你們是發生了什麼,但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做出決定。孩子的事兒,你也不用在放在心上,就順其自然,留不住就算了,你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
這晚上,卓彥馨陪她打了半宿的電話,最後說著說著自己都說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機電量低,但電話還通著。
一說話,袁鹿還有反應。
她覺得可樂,說;“我還是頭一次跟一個女人打通宵電話,榮幸麼?”
袁鹿:“我也一樣。”
正說著,卓彥馨這頭門鈴響,她順勢掛了電話,稍微整理了一下,走到玄關看了看,倒是跟她預期的一樣,來人是翁薔。
她去房裡拿了個防身器放在身上,然後開門,“你還真能找。”
翁薔笑了笑,手裡還假惺惺的拿著一些營養品,“你感冒了?”
卓彥馨看她一眼,留著門,轉身進屋,說:“你先坐,我洗漱一下。”
“好。”
翁薔進門,換了鞋子,走到客廳坐下來。
卓彥馨簡單洗漱後,燒了水,還算客氣的給她泡了杯茶,“有話直說,不要跟我拐外抹角,我現在可沒有精神跟你繞彎子。”
翁薔捧著水杯。
卓彥馨:“而且,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想就不必裝模作樣了吧?我知道你跟那老東西讓我回家的目的,不就是想讓我捐腎麼?”
“你懷了周羨的孩子,對麼?”
“卓晗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