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老師。」肖薔的反應很平淡,向安閻道謝後就離開了。
玉安高中的老師上下班都要打卡,就算安閻上午再沒課了,他也不能離開玉安高中,只能等中午放學後再去。第四節 課教師食堂就開放了,安閻先去食堂吃了飯。吃飯完的時候正好到了下班時間,他先打了卡,去門口的商店買了一箱酸奶,又買了點水果和鮮花,坐計程車趕往高二八班班主任張老師所住的醫院。
去了醫院後安閻才知道,張老師的病不算很重,手術也很成功。可自手術結束那天起,張老師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無法甦醒。
在醫院陪著張老師的是他剛退休的媽媽林阿姨,安閻把帶來的東西交給林阿姨,握著原子筆坐在病床旁邊和林阿姨聊天。
為了給筆仙多爭取點看望張老師的時間,安閻放低聲音和林阿姨聊了二十幾分鐘,直到同病房的其他人要午睡了,安閻不好意思打擾他們,才準備離開。
臨走前,安閻悄悄問筆仙要不要把原子筆留在這裡。
筆仙在安閻的手上歪歪扭扭地寫了兩個字,「不用。」
等安閻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筆仙在他辦公桌的白紙上寫了這樣一段話,「只有待在玉安高中,我才能長久地陪著他。如果留在醫院,我大概明天就會消失了。我想更久的陪著他,越久越好。」
想起早上被他送到水房的人頭拖把,安閻問筆仙,「我下午還要去舊教學樓一趟,如果待在舊教學樓對你更好,我可以把你留在那裡。」
筆仙寫道:「謝謝,不用了。我想留在你身邊等他的訊息。」
筆仙不寫,安閻也知道她寫的「他」是張老師。
下午,安閻聯絡到了學校高二年級的音樂老師,給高二八班爭取到了一間新教學樓的舞蹈教室,可惜只能在前兩節晚自習使用,等第三節 晚自習課上了,就不行了。
上自習課的時候,安閻把肖薔叫出來,站在走廊上給她說了這件事。
肖薔感謝道:「謝謝安老師,如果最近每晚都能練習兩節晚自習的話,應該也夠用了。我一會去聯絡其它排練場地有問題的班級,告訴他們舊教學樓舞蹈教室可以在晚上使用了。」
安閻出言阻止,「不用了,舊教學樓的舞蹈教室已經有班級在用了。」
肖薔抬手撓了撓頭髮,「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不跟他們說了。」
注意到她右手手腕上的紅頭繩少了幾根,安閻努力找了個角度問道:「你手腕上的紅頭繩挺好看的,是在哪裡買的?我給我妹妹也買幾根。」
「安老師,你是第一個誇我的紅頭繩好看的人。」肖薔忍不住笑了,抬起手腕露出全部紅頭繩,「這些紅頭繩是我為了咱們班這次的節目從網店買的,今早剛從家裡拿過來。他們都嫌棄紅頭繩醜,不願意戴。我費了好大勁,才把紅頭繩給她們一個個塞過去了。」
怪不得她手腕上的紅頭繩少了幾根,安閻問道:「買了這麼多,是用班費買的嗎?不是的話,我先把錢給你。」
肖薔說道:「是我自己花錢買的。買的時候正好趕上促銷活動,一根紅頭繩就一塊錢,全部加起來也沒多少。還是等我們把服裝定了後,再一起報帳吧,那樣更方便。」
所有紅頭繩都是一塊錢一根的!?
真有這麼巧嗎?
安閻說道:「也行,那就等你們定了衣服再說。我要說的就這些,你回去上自習吧。」
看著肖薔進門在位置上坐好了,安閻背過身拿出手機,開啟某寶搜尋紅頭繩,按銷量排列後,還真的在前面找到了一塊錢一根的紅頭繩,買十根以上包郵。
安閻點開詳情一根根看過去,每一根都能在肖薔的手腕上找到對應的款式。
難道她的紅頭繩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