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閻摟著杜鴆的背,有點不好意思,「原來你真的只是抱我,我還以為你對我有點別的意思呢。」
「不是有點,是很多。」杜鴆把安閻抱得緊緊的,「但是現在還不行。」
安閻意外道:「原來這個身體不行嗎?」
杜鴆無奈解釋,「我只是抱著你,就很難壓制住他了,如果再深入,我怕被他趁機奪走身體。」
安閻歪頭看著杜鴆,「親一下總行吧?」
杜鴆抱著安閻親了很多下。
一直等到安閻睡著了,杜鴆才走。
臨近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安閻接到了來自杜鴆的電話。
不知道打電話過來的是有記憶的杜鴆還是忘了他的杜鴆,安閻接電話的時候有點緊張,「餵。」
杜鴆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安閻,我就要忘記你了,所有事情我都會準備好的。還有……」
安閻悶悶道:「嗯?」
杜鴆:「我對你是一見鍾情。」
安閻噗通一聲從床上彈得坐了起來,馬上不悶了,心情好得能飛起來,「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不是。」杜鴆停了幾秒才說道,「其實杜鴆這個名字,也和你有關。」
安閻不解道:「你不是在認識我之前就叫這個名字嗎?你的名字怎麼會和我有關?」
杜鴆:「初遇的時候,我告誡自己,愛上你是飲鴆止渴,要離你遠一點。」
沒想到這麼快就從天堂到了地面,安閻笑得苦澀,「……杜鴆,你都這麼想了,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
杜鴆語氣帶笑,「愛的越久,越是甘之如飴。」
安閻:「……」
怎麼辦,他突然好想跑上去找杜鴆,他不想在聽了這麼炙熱的表白之後還一個人窩在這裡。
「晚安。」
在安閻下床之前,杜鴆先把電話掛了。
安閻看著手裡的聽筒,「……」什麼人啊,就不能聽完我說晚安再掛電話嗎?
突然記起杜鴆給他打電話是在客串電話鬼,安閻終於意識到被他忽略了的一個問題。
等杜鴆拿回身體,他應該就是玩家了,那杜鴆還是民宿老闆嗎?
如果杜鴆還是民宿老闆,杜鴆就不能離開迷心民宿了,應該也不能和他一起去其它地方玩遊戲吧?
假如杜鴆不是,那最終成為民宿老闆的,會不會是之前搶了杜鴆身體的那個人?萬一他變回民宿老闆後,不願意讓他們玩遊戲怎麼辦……
安閻越想越愁。
可既然許願卡都說了他們許的願望能夠實現,那麼就算杜鴆還是民宿老闆,肯定也有能讓杜鴆和他一起離開這裡玩遊戲的辦法吧?
確定他的問題肯定有解決方案,安閻終於放心睡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被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吵醒。
安閻看著他完好如初的門板,才想起來他的房門昨晚被人撞壞了。
出門看到走廊上多了一扇壞了門的房間,安閻便知道保潔大叔又拆別人的門給他安門了,十有八九是杜鴆叫的人。
安閻起床起得太快,整個人還處於比較迷糊的狀態。
看清走在走廊上的全是穿著警服的警察,安閻立即精神了。
警察小張看到安閻出來了,頂著一張胡茬臉走了過來,「連著下了幾天暴雨,我們這麼晚才趕到這裡,給你們添麻煩了。」
注意到小張的褲腿和胳膊肘上全是泥,安閻從兜裡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他,「先擦擦,路還堵著,又有山體滑坡,你們能在這會趕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小張捏著紙巾,看了眼安閻對面敞著門的房間,「要是我們能早點來,就不會死這麼多人了。算上許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