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沃頹道:「萬一晚上再死人,我們就只剩兩個人了。」
「不一定會死人。」周乾面露苦澀,「昨晚吳顯他們房間的電話線沒拔,違反了住戶守則。只要今晚我們什麼錯都不犯,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楊沃不解道:「怎麼能總把自己的命寄託在別的……」
周乾按住楊沃的肩膀,湊到楊沃跟前說了什麼。
楊沃面色一凝,猶豫地看了眼門外,沒再提離開迷心民宿的事,跟著周乾一起上了樓。
上樓的時候,他們二人正好和從樓上下來的民宿老闆迎面碰上。
周乾二人本來還想跟民宿老闆打招呼,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便作罷了,貼著樓梯給民宿老闆讓了道,連擦肩而過都算不上。
大廳的安閻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樂了。
民宿老闆平日從不跟任何人打招呼,連眼神都不給。辦公事的時候也是一副對事不對人的態度,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否認識誰,又在意誰。
整個迷心民宿大概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民宿老闆根本不記得昨天的事,是個日拋老闆,常見常新。
瞅見民宿老闆向他這個方向走過來了,安閻禮貌地往旁邊讓了一步,給他多留了點透過的空間。
民宿老闆一步步走到安閻這邊,在馬上就要經過安閻身側的時候,停了下來。
安閻的心臟莫名漏了一拍,「……」
他突然停下來幹什麼?
他們的距離是不是有點太近了?
民宿老闆:「安閻,跟我過來一下。」
民宿老闆拿出他不知多少年沒用過的社交能力,表情和態度都特別像考試成績出來後,喊退步學生出去談心的高中班主任。
安閻只顧著驚訝,「你恢復記憶了?」
民宿老闆放鬆了一些,眨眼又多了幾分警惕,「走吧,我有事要問你。」
安閻跟在民宿老闆身後,「你都恢復記憶了,還需要問我?我知道的你全都知道。」
民宿老闆一聲不吭地在前面走著,一直走到後院,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安閻坐在了他的對面。
民宿老闆拿出燙金紅皮本放到面前,翻了幾頁後合上了。他抬起頭,直直注視著安閻的眼睛,「安閻,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民宿老闆是在考驗他?
安閻略微有點不高興,說道:「不多,我只知道你覺得我應該知道的事情。」
民宿老闆深深看著安閻,「具體是什麼?請你詳細地告訴我。」
安閻愣了,「你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了?還沒有恢復記憶?」
「是。」民宿老闆一臉嚴肅地拿起手邊的紅皮本說道,「所以只有在核對資訊後,我才能確定,你是不是如這個本子裡所寫的一樣,值得我信任。」
原來民宿老闆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寫在了紅皮本中,怪不得民宿老闆昨晚把那張紙寫著他身份的紙撕了三分之一給他。
「為了方便你對照訊息,我會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安閻組織好語言說道,「你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記得自己曾經是誰。透過這個紅皮本知道自己是迷心民宿老闆,每晚十二點會忘記前一天發生的事情。我是這裡的租客,我們正在玩一個七日豪華挑戰的遊戲,是競爭關係,至於遊戲內容你應該都知道。」
「我昨天無意間發現紅皮本上的字跡很眼熟,給你留下這些訊息的很可能是我正在找的熟人,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熟人。」提到杜鴆,安閻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為了調查給你留下訊息的人是不是他,你們又是什麼關係,是不是一個人,我提出了我們互相幫助的建議……」
「謝謝,不用再說了。」民宿老闆翻開紅皮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