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打攪大德清修了,您證得了無上正知正覺,無論在家出家,皆是梵天淨土,我們暫且告辭了。”
說完,拉住了莊茹薏的手,往寺外快步的走去。
後面依稀可以聽見那老僧的佛號聲。
莊茹薏跟在後面一邊小跑一邊問:“春風,你跑什麼呀。”
一直拉著莊茹薏跑出了大門,浦春風才站住了笑道:“不然的話,和尚們全都還俗歸鄉了,我的罪過就大了。”
莊茹薏聽了,也“哈哈”地笑出聲來,像一朵春風裡綻放的牡丹花。顯然,莊茹薏沒有被浦春風的一番佈道所超脫,依然執著於內心的那一份執念問道:“春風,不是還有一個相親物件嗎?定在什麼時間,我還是陪你一起去。”
浦春風和莊茹薏的手還牽在一起,他想了想,面露難色,吶吶地對莊茹薏道:“謝謝艾老師,打算約在情人節那天,不過,我不想再麻煩你了,我想請另外一個人陪我。”
莊茹薏的心像是吃著甜蜜的柑橘,卻不小心又吃進了幾粒柑橘的種子,突然滿懷心事地梗在了那裡:“能告訴我你想請誰陪你嗎?”
“是個警花,只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她是我的夢中情人。”浦春風回答說。
莊茹薏梗在心口的種子滑到了肚子裡,彷彿一瞬間又長成了甜蜜的柑橘。
……
與季雨林的幾個同學相聚,就像是給柏新月的心傷處塗了一層雲南白藥。血止住了,傷也不痛了,但傷痕還在。
每每在不經意的時候瞥見了傷痕,柏新月的心中依舊還是會生出煩惱。每當煩惱的時候,柏新月就會想到季雨林。柏新月知道,這不是一種轉移的心理寄託,而是自己的確對季雨林有了某種微妙的感覺。但柏新月在感受這種微妙感覺的時候,又有些不可言說的擔憂。
正是在這種左右為難的複雜心境之中,柏新月找了個父母都在一起的時間,輕描淡寫地告訴了他們自己和夏穗書分手的訊息。具體的原因她沒有對父母細說。
做兒科醫生的柏母在做眼科手術一般小心翼翼地確認了新月沒有因此而受到傷害後,非常寬容地安慰柏新月說:“既然不是志同道合,早分了也是好事。”
倒是柏父很是生氣,夏穗書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得意門生。自己不僅差點毀了寶貝女兒的幸福。而且夏穗書忽然間棄筆從政,招呼都沒有給自己打一個,簡直就是背信棄義。柏父越想越生氣,拿起電話就想給夏穗書打電話,想讓他過來好好批評他一番。
柏新月清楚地知道父親的想法,阻止了父親給夏穗書打電話。她給父親泡上了一杯龍井茶,然後依偎在父親身邊小棉襖般的撒嬌,終於平息了父親心中的怒火。
柏父是個極富科學精神的人,在心情平復之後,果斷地對柏新月說:“雖然夏穗書離開了課題組,也帶走了大量的科研資料和資料,但是關於類腦神經的課題研究我們依然要堅定的走下去。”
聽了父親的這番話,柏新月既為父親的心情轉好而欣慰,同時心中的那份擔憂又加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