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樂:一種念頭
藝術家: 王若琳
作為愛情界的職業選手,柏新月在遭遇了情感上的滑鐵盧之後,並沒有選擇上吊自殺或者把一頭長長的秀髮給剪短了,留下男生一般的短髮從而意味著斬斷情絲,忘卻過去,從頭再來。也沒有選擇以淚洗面肝腸寸斷。而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衝了一杯濃濃的咖啡。咖啡是個好東西,相愛時,它是浪漫,分手後,它是回憶。
這就是專業選手和業餘選手之間的區別,在任何行業都一樣。大多數人的失敗源於沒有讓自己成為所從事領域的專業選手,這是一件需要時間和耐心來歷練的事情。球場如此,職場如此,情場也是如此。柏新月是情場中不可多得的天才理論家。
徹夜未眠之後清醒,讓柏新月心酸地承認自己失戀了。原因在於自己對愛情太過自信。愛情是雙方的事情,就好像是錢幣的兩面,無論是一百元還是五十元還是十元還是一元,無論是初戀還是熱戀還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都一樣:它的一面是大寫的文字的愛,另一面會是漢語拼音寫的愛。兩個人的愛一定是相同的。現在自己的這一面還寫著愛,可是夏穗書的那一面寫著仕途,這張殘留著愛的紙幣便成為了廢紙一張了。
在想好了怎麼對父親解釋這件事情之後,柏新月昏沉沉地到自己房間的衛生間裡的洗手檯前洗乾淨了臉上的淚痕,便強迫自己到床上去睡覺。因為明天還有一個聚會呢,就是那個為了保住你柏新月的體面,在情急之下向你柏新月求婚的季雨林為了你柏新月的事情而組織的聚會。
柏新月用手撫摸著脖子上掛著的玉石吊墜,許久之後,才慢慢入眠。醒來時,屋外已經陽光明媚。
沒有吃早餐的柏新月緊趕慢趕地來到了季雨林家裡的時候,看到武曲,三芊和浦春風都已經到了。於是難為情地對大家說:“真是抱歉,昨晚喝了太多咖啡,結果睡過頭了。”
恰好小曼、小虎和另外一個胖墩墩的和小曼差不多大的胖小子從樓上下來,小胡叫嚷著:“新月姐姐,我們要去吃熱乾麵。”
“是啊,我們都還沒有吃早點呢,新月來晚了,請我們大家吃熱乾麵吧。”季雨林又給了柏新月一個體面的作為主人的機會。
柏新月的臉上開出兩朵梨渦道:“好啊,好啊,我請大家去吃熱乾麵。邊上植物園正有迎春廟會。”
浦春風比小虎還開心,頭上還貼著一塊白色的紗布,像是一個剛剛從前線下來的新四軍戰士,“去廟會,去廟會,我也想吃熱乾麵。”
植物園離季雨林的家只有一條街的距離,大夥兒便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幾分鐘就到了廟會。在路上,季雨林介紹了剛剛從蘄春坐早班車送來的小胖同學讓柏新月認識。好看的姐姐總是受歡迎,小胖和柏新月幾乎一見面就成為了朋友。
雖然是早晨,舉辦廟會的植物園前的大廣場上,已經是人頭攢動,熱騰騰的霧氣籠罩在各式各樣的帳篷的上方。
浦春風喜歡熱鬧,選了一家人最多的大帳篷招呼大家進去坐下,“你們想吃免費的還是吃要花錢的?”大家還沒坐好,浦春風就擺出了一副熟悉一切狀況的姿態問道。
武曲問:“天下還有免費的早餐?”
浦春風指了指忙碌著的胖老闆和他邊上二老闆身後的一塊大黑板說:“看到兒老闆身後的黑板沒,黑板是用來計數的,規則是誰能夠吃下五十碗熱乾麵,連帶他的朋友一起,老闆請客,吃不下,也得按五十碗的原價買單。”
武曲便笑了:“那我們當然是要吃免費的了。”
柏新月和三芊都有些驚訝:“難道你們誰能夠一口氣吃下五十碗熱乾麵?”
浦春風又道:“還有規則呢,誰能去挑戰,得老闆說了算。要是來個日本相撲選手,那還不把老闆給吃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