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奧爾挑眉,這傢伙的手上一定還有其他的案子,不只是近半年時間他殺害的人,更不只是他小時候被當成完美工具進行的犯罪,他一定還幹過別的。
那麼大張旗鼓的殺人,只是他心情不爽之下的發洩,因為他認定了,自己不會被抓。
奧爾甚至覺得心裡出現了一些慶幸——慶幸這傢伙鬧出這麼大動靜,把他惹來了,否則讓他繼續在暗地裡成長下去,會變成一個怎麼樣的東西,就很難說了。
奧爾沉默了一會,謝弗瑞說:“你們也可以把那兩個人抓起來,相信我,他們什麼都不會說的,他們對我有足夠的忠誠。實際上,除了少數人之外,大多數人對我都有著足夠的忠誠。”
奧爾突然上前一步,把一條手帕塞進了謝弗瑞的嘴裡,接著,隨著“咔吧咔吧”四聲脆響,謝弗瑞徹底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破斗篷下,他被銬在背後的雙手看不出什麼,但當他被奧爾拎起來時,兩條腿的擺動就過於靈活了,彷彿被拎起來的木偶的腿。
——沒掰斷他的四肢,奧爾直接掰斷了四肢與軀幹的銜接處。
他開啟車門,把人扔了進去。巨大的疼痛讓謝弗瑞抽搐,可失去了四肢的支撐,甚至看不出抽搐的動靜。
奧爾和詹姆斯進入了候車大廳,直接目標明確地把兩個身上帶有雷管味道的男人抓了出來。車站裡沒人管,乘警都把頭扭到一邊,裝作沒看見。
兩個人拎出來後,奧爾又把謝弗瑞拎了出來,嘴依然堵著,解下手銬,什麼都不問,連續掰斷了他三根手指頭。謝弗瑞疼暈過去,又疼醒過來,嘴巴即使被堵住,也有痛苦的慘叫從喉嚨裡溢位來。
“雷管在哪兒?不說我就繼續掰。”
他們不是對謝弗瑞忠誠嗎?那奧爾就利用一下這種忠誠。
結果,有奇效。
在蘭開斯特街的雷管是沒有的,那不過是隊長的瞎嚷嚷。其餘雷管則分別被安裝在了站臺下,與廁所裡,都已經被搜出。
另外根據這兩人的交代,原本該在這作為指揮的,就是那個謝弗瑞付出身體,也要經常去探視的傢伙,早就已經提前跑路了——他外號老爹,是個大盜賊,因為在旅館裡偷盜首飾被抓,對他來說,也算是陰溝裡翻船了。
回到警局時,天已經亮了。
對奧爾來說,也算是豐收了。
謝弗瑞被他從車上拎下來時,疼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這時候他哭起來就不再有什麼美感了。但讓他意外的是,警局大門的兩邊有很多的人,他們都是衣著體面的男女,並且嘴裡嚷嚷著謝弗瑞的名字。
“一定是錯了!”“你們抓了無辜的人!”
“謝弗瑞!謝弗瑞!別害怕!我會幫你的!”
人群裡,竟然還包括一位大肚子的女性。警察們組成人牆,把這些男女隔開。奧爾拎著謝弗瑞走進了警局,兩位記者先生站在門口等他,攝像師塔尼舉著他的相機,奧爾特意給他擺了個pose。
“謝謝。”
拍照完畢,羅森伯格湊上來問:“看見外邊那個孕婦了嗎?”
“他的孩子?”
“你昨天晚上炸的那房子是她的,她的丈夫去年中旬就被謝弗瑞殺了,但被他們全家隱瞞到了現在,猜猜她的身份。”
“……他情人的妻子?”
“對。而且不止,你來之前,那位夫人的父親和母親也都在,都為謝弗瑞說情,不過在和鎮長對話之後,那夫妻倆就離開了。”羅森伯格聳聳肩,“看來他們還有一點腦子。”
作為正常人總是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魔幻了。
“準備準備,我們要回家了。”奧爾說,灰色的眼睛裡,閃爍著幾乎化為流水的溫柔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