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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一個不相信有天堂存在的人,這也代表著,當你們死去,就是徹底的消亡。”
“不,先生會記住我們!”說這句話的時候,少年一直平靜的語氣竟然出現了幾分激動,男人眼眸中的翠色光芒深了兩分,少年才重新恢復了平靜。
而男人站在那等了一會兒,可男孩並沒有再說些別的什麼,也就是對他來說,“讓先生記住我們”就已經足夠了。
男人從少年身邊離開,又去問了其他幾個孩子,他們有男有女,有的笨拙有的聰慧,有的美麗有的醜陋,但他們的答案,近乎統一。
男人離開操場,走進建築裡,詢問那些老師,那些更年幼的學生。
除了年幼孩子們回答得不是那麼清楚,可大概意思依然沒變。
他離開了孤兒院,走到孤兒院門口時,他與一個微笑看向孤兒院內的男人擦身而過,男人一時心血來潮,突然問他:“你信仰光明嗎?”
“蒙代爾的孩子不相信任何神祇。”
這個男人不是孤兒院裡的孩子,但他已經將自己也當做了“蒙代爾的孩子”。
“……真神奇。”他翠色眼睛裡的光,可以說是興趣更濃厚了,但也可以說是……貪婪。
他的腳步變得輕快了,身影在一陣模糊後,消失在了孤兒院門口。
奧爾來到了一號被害人的發現地點,這就是一條郊區村路……的岔路。現在果然已經看不到任何兇案的痕跡了,沒有血跡,沒有腳印,什麼都沒有。還是先一步到來的警察找來了當地的村民,在村民的指引下,他們才能找到準確的地點。
“您在找什麼?”警長看奧爾叉著腰站在那,轉著圈張望,於是問。
“兇手是怎麼過來的,他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並確定這裡有人的?就蹲在角落裡等著?如果整整一天都沒能在合適的時間裡有人單獨走過呢?再等一天?如果他不是本地人,是城裡人,那他是怎麼過來的?不可能是用走的,騎馬?馬車?馬或車停在哪兒?這條路太狹窄了,我們可是把馬車停在外邊的,但馬車可是很顯眼的。”
警長張著嘴,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些問題。
奧爾看向那個把他們帶進來的本地人,他也是個獵人,一號被害人的屍體也是被他發現的。現在奧爾一連串的提問同樣把他嚇著了,當所有警察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更是直接舉起了雙手:“先生們,這絕對不是我們本地人乾的!更不是我!”
“別緊張,先生,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只是請回想一下,這個可憐人被殺當天是否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有人知道他要經過這嗎?您知道他那天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嗎?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走這條路?”
“呃……我和伍德不熟。”獵人一臉的為難,“但!但是……我記得前天晚上,有個集市。”
“集市?具體說說。”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每半個月,前邊的曬穀場,會有個集市。有很多小販、遊商、雜耍的,還有姑娘,‘那種’的姑娘。這條道是從那兒回到伍德家裡的近路,不過也是回到其他幾戶人家的近路。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但有知道的。
他們找來了死者父母以及幾位村人,死者父母和村人們的打扮並不相同。
死者的母親戴著一個遮住耳朵和包裹住所有頭髮的粗麻布頭巾,穿著藍黑色的厚粗布裙子,死者的父親穿著同樣材質的藍黑色襯衫和褲子,他留著長鬍子並將鬍鬚辮成了小辮子,這種打扮是“原始宗教主義者”。不是遠古的古神崇拜,是最原始的光明教崇拜。
他們不信教皇,不信神父,只信《聖典》,一切行為都遵從《聖典》上的詞句。
原始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