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黑髮綠眼,眉間的皺紋與法令紋很深,站得筆直,充滿了壓抑的緊張感。
“在北坎賽爾駐紮的,都是未婚的。”
奧爾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腦筋在頭骨下嘣嘣狂跳,隨時都要竄出來。
“那邊的教廷……”
“一些身份較高的人那麼要求時,我們沒辦法拒絕,但至少我們是在這,而沒有被送進養殖場。”
奧爾沉默了兩秒,問:“多特維孚來了之後,你們的狀況是不是好了很多?”
“是的。”
奧爾猛地轉身,一把揪住了親王的衣領,親王能閃開,但他沒那麼幹,就這樣就被奧爾揪著一路抵到了圍欄上。
奧爾張嘴,他有一堆問題要問,可卻又沒辦法把任何一個問題說出口,只能僵硬尷尬地張著嘴,好像窒息的魚。
親王的手慢慢地放在奧爾的手上,一點一點地把他的指頭掰開,推開奧爾,他自己也站到一邊,整理著被拽出來的衣襟。
奧爾在流淚,他的手指動了動,是將聲音控制在直徑兩米內的魔法陣:“多特維孚那麼幹,是你命令的嗎?”
“不是。”親王搖頭,“他意圖用那樣的手段與諾頓帝國的上層進行合作,進而提高血族的地位。這完全是異想天開,這麼做的結果只會讓血族的地位變得更低,徹底被踩進爛泥裡。
他是個固執的人,不會改變想法的。所以,即使沒有你,他也當不成王儲了,這地方更適合他‘展現能力’。他確實是個壞人,你沒誤會他什麼。這裡的異族生活情況變好,不是他主動做出的改變,而是我為他選擇了對的地點。”
“你把你兩個孩子送到這來是要幹什麼?”
“多特維孚死了,但他的客人們可都還活著——沒辦法懲罰的客人。整個索德曼上層的某種需求將會出現空缺,總得要填補的。”親王看著奧爾已經開始發抖了,“他們知道自己即將面對著什麼。
但和平的時間太長久,教會與貴族都需要我們展現更多的馴服。就像是狗在吃飯前都要被命令趴下,並與主人握手。當然,實際上也是他們玩膩了養殖場裡的木偶。”
奧爾站在那,好像是在發呆。親王走過去,手拍在了奧爾的肩膀上,被奧爾一巴掌拍開。
親王笑了:“我知道你很想問我,為什麼我不自己去?只要那些客人的身份地位足夠高,他們要求,我當然就會去。畢竟,血族親王不能價碼太低。”他的神色間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像是在說一件趣事。
“你給了國王鋼鐵鉅艦。”
“那是給國王的,不是給教會的。”
“不這麼幹教會又能把我們怎麼辦?”
“走出去五十米,你就知道教會將會怎麼辦了。”
“不需要走出去,我已經知道了……”他感覺到了血族和狼人,剛剛他還以為外頭是新人們的親屬,只是有點奇怪狼人那邊沒有進行滿月儀式的有點多,現在親王告訴了他原因,“我只想……當個普通的警察。”
他真的只是想當個普通警察,四年前剛來的時候,他是那麼的謹慎小心,不想惹事,不想當英雄,只想混資歷,可能的話找個伴侶,然後一輩子就這麼過去。
後來情況發生了變化,奧爾自認為也儘量謹慎著,即使他知道這個世界的司法體系有多糟糕,知道部分罪犯被送進法庭後很難被定罪,他也儘量約束著自己,不去越過那條線。
他就如站在火山口,岩漿不斷地朝上湧,逼得他不斷越界,不斷朝上,慢一步都會屍骨無存。
奧爾看向達利安,達利安也在看他,皺著眉,充滿了關切。
他真想一把抱著達利安飛走,他們隨便找個地方都能活下去,再也不管這個混亂又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