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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即使國王擁有天使的忠誠,距離他下臺也不遠了。我知道你很崇拜安羅娜女王,我也一樣,但即使是她,也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安、安羅娜女王是——?”
國王將手指抵在唇邊,噓了一聲:“當你成為國王,你將會知道更多,現在還不行。
威廉,你可以是暴君,是昏君,當然更可以成為一位明君,但千萬不要成為一位善良的國王。我知道你一直在看著那位王儲,但他走到現在擁有的可不只是善良,而且,我向你保證,假如他是一位君主,他必定是一位可怕的暴君。
你只看到了魚尾區平民的富裕,卻沒有看到他對於那片地區的強權管控。”
錢德勒的腦袋有點蒙,他覺得今天母親所說的一切,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帶走三分之一的禁衛軍,把偵緝隊徹底解決掉吧。”
“!”
“哈哈哈,你該看看你的眼睛有多亮,在這件事上我要向你道歉,我的兒子,偵緝隊……確實早已經不該存在了,讓他們消失吧。然後,幫助警察們,解決艾斯瓦尼亞子爵夫婦的案子。
希望那可憐的孩子還活著。”
錢德勒的嘴巴張了十幾秒,才讓自己的大腦冷卻下來:“是的!母親!”
十分鐘後,獲得國王手令的錢德勒,帶著三分之一的禁衛軍,離開了王宮。坐在馬車上的他卻眉頭緊皺,因為今天他與國王這短短的不足半個小時的對話,卻讓他不得不懷疑一件事——母親的身體,是否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因為她是他的母親、諾頓的國王,毫無疑問對自己的王座與權力充滿了極強的獨佔欲,任何膽敢窺探王權的人,都會遭受她恐怖的打擊,今天是
有些疲累的子爵管家瞬間精神了起來:“這案子……”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沒有多嘴詢問,而是回答問題,“很多,這周圍都是先生朋友買下的地皮,他們相約建成莊園後,一塊兒來這度假。先生那天帶著夫人過來,也是來聊聊在什麼地方建房更美觀的問題。”
“子爵日常的穿衣風格就是盛裝打扮嗎?”
“是的。先生是一位精緻體面的紳士。”
那就排除了他本人和誰相約的問題了:“據您所知,他們夫妻倆和誰有仇呢?”
“……”他頓了一下,“先生是位和善溫和的紳士,他只是和一些人有過‘矛盾’,但那些先生們也同樣是尊貴的紳士,他們現在都已經是先生的朋友了。”
奧爾挑了挑眉,示意這位管家和他過來,一直豎著耳朵的公爵夫人的管家也要過來,但被達利安攔住了。
他們走遠了一點,奧爾讓管家處於背對著公爵夫人管家的位置,悄悄搓了個隔音魔法陣,卻依然壓低聲音問:“艾斯瓦尼亞公爵夫人?”
“不,當然不是,您怎麼會這麼猜測?”
“……您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先生。”這位管家的表情管理還是十分優秀的,此刻他略略皺著眉,不滿地看著奧爾,可他的聲音低了兩度。
管家這才終於流露出了驚恐:“您誤會了,公爵夫人雖然和先生有些矛盾,但公爵夫人對少爺就如一位母親對她的兒子,她不會做出那麼殘忍恐怖的事情。”
“請放鬆,不要著急,您的那位同行聽不見我們說了什麼。”奧爾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從他身邊走開了。
現在的情況,管家已經是處境堪憂了,配合警方找到兇手,找到活著的薩曼莎小姐,才是對他最有利的事情。但他依然在極其重要的問題上,有所隱瞞。他這麼幹的原因只能是害怕被他提到的貴族會事後報復。
可他不說,艾斯瓦尼亞公爵夫人得到訊息後,立刻就會報復他。
管家很聰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