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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叫醫生!!!”
安卡竄了出去,奧爾抱著個人從下面竄了上來,他懷裡抱著個女人。
澤勒公爵父子呆住了,澤勒子爵下意識就要為自己辯解:“我們不知道……”
澤勒公爵直接拽著兒子讓路,奧爾人一眼看見了管家的托盤:“牛奶給我!”說著他將人放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就算有什麼證據被汙染,現在也顧不上了。
管家兩步來到了奧爾身邊,公爵竟然跟了過來,並且先一步拿走了牛奶壺,奧爾把女人的嘴巴掰開,公爵配合十分默契地向她嘴裡灌牛奶。
女人的意識還是清晰的,她也很配合,努力張大嘴巴,把牛奶嚥下去。澤勒子爵也反應了過來,直接把托盤接過來了。
費雪管家看了看自己空著的雙手:“我去弄點吃的。”
奧爾說:“弄點牛奶和麵包粥來,要白麵包做的,加糖。”
如果是藍星,餓了幾天的人,現在就該去醫院輸液,但在這,因為久餓而送到醫院的人,只能給他好消化的食物,撐過去了就活,沒撐過去就死。
“她身上……為什麼這麼香?”喬伊德多問了一句。
這個女人的身上,有著濃郁的風信子的味道。
“她是魔女。”奧爾坦然地說。
湊過來的喬伊德飛快地後退,結果腳後磕在書本上,直接倒在了地上。摔倒已經是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了,更尷尬的是,當他爬起來後才發現,根本沒有人注意他。
風信子的味道,來自於……她的排洩物。
奧爾衝進去時,濃郁的風信子味道簡直撲面而來,這位陌生的女士坐在一灘液體裡,她的身旁是一個倒在地上的桶,正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奧爾。雖然沒有被捆綁住,但她太虛弱了,幾乎動都不能動。剛才的嘭嘭聲,很可能是她用微弱的力量敲木桶發出的聲音。
在門外時奧爾沒感覺到異樣,但與她對視的瞬間,奧爾就知道了,她是個魔女,是同族。奧爾確定她也有了相同的感覺,因為有瞬間她明顯興奮起來了,可很快神色又歸於茫然——不知道是因為她的體力不支,還是因為奧爾的性別。
魔女所在的房間有柔軟的床,大梳妝檯,大衣櫃,甚至有一扇掛著窗簾的假窗戶,但這改變不了那是一間囚室的本質。
那個傾倒的桶,以及其它靠牆放置的桶,看起來都是馬桶。
“她餓了六天?”葛雷帕問。
“大概不止。”奧爾回答,假如不是異族,那麼他們發現的將會是一具乾屍。
葛雷帕想起了大使夫妻原定去澤勒公爵的莊園玩上一個月:“這……”即便是葛雷帕子爵,也想說這太過分了,可看了看澤勒公爵,他把話吞嚥回了肚子裡。
“這太過分了。”澤勒公爵陰沉著臉說,“瑪麗安一定不知道這件事,她沒有那方面的興趣,從未用過那間密室。”
他是剛說完就被打臉,作為公爵囚禁一個魔女當然沒什麼,但他很擔心就此失去了奧爾的信任。接下來如果案子真的被栽到了他的頭上,那必定會引來國王的憤怒。
“當然,一定是的。”葛雷帕立刻客氣地笑了起來,並迅速地轉移話題,“蒙代爾警官,我們是否能夠從這位女士那,瞭解一部分案情?”
“很遺憾,我們做不到了。她的舌頭被割掉了。”
“埃博耐特家族最近推出了新品的風信子香水,氣味純正濃郁經久不衰,並且,一些不適應風信子香氣的小姐也能使用,看來,香水的原料就是她。”澤勒公爵感慨著,“請您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們今天從未見過這位女士。”
“會不會她就是殺害……”喬伊德湊了過來,可剛說了一半,他就把話吞了回去,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