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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必須靠著姓名未知的爹接濟才能活的窮光蛋,竟然想著幫助別人,實在是有些可笑。
烏鴉又開始叫了,看來已經天亮了,到了它們上工的時候了。奧爾坐了起來,把自己打理整齊。
那種想做點什麼的心情,竟然在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情況下,經過半個晚上,在他的心裡紮下了根。
即使離開警局,他真的就能徹底和那些混亂和黑暗割裂開嗎?他在白樺鎮已經見識到了這個時代的鄉村民風淳樸到什麼地步了,上一次也是因為這個才絕了去當地主的心,這才過去了多久,竟然就已經忘了。
中二的說,不想再面對黑暗,那至少讓自己的身邊被光明圍滿吧。
做點光明的,美好的事情,不是為了別人,不是聖母心,而是自救……如果繼續浸泡在一片壓抑扭曲的黑暗中,那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呢?他會發瘋,現在他都不確定自己還是個正常人了。就算被其他穿越者發現,對方要來殺掉他,那也沒什麼了。
——真有一個穿越者,奧爾也不認為對方會認為他是威脅了。
這就是一片爛泥,有什麼好爭的?
奧爾一出門,睡在走廊角落的丹妮立刻翻身坐了起來。奧爾把一塊夾了菜的薄餅遞了過去:“昨天的麵包……”
“那個你當成零食,先吃這個,還熱著。”
丹妮極其小心的接過了薄餅,那動作就像是捧著一件玻璃藝術品。接過了女孩也沒有立刻吃,她仰頭看著奧爾,就像是等著主人下命令的小狗。
“吃吧,吃完了不要離開這裡,想上廁所去找拖雷太太。”
“是的先生,謝謝先生。”女孩點著頭,回答得既公式化卻又誠懇認真。
大麥克也出門了,女孩看見他立刻抱著薄餅用腳搓地,退到了最角落。
當大麥克和奧爾離開,丹妮才把薄餅吃了下去,她吃得十分的仔細,沒有浪費任何一點,甚至什麼也沒蹭上的手指也要一根一根舔過。突然,大麥克家的門開了,安娜哼著歌跑了出來,一轉身就看見了另外一個陌生的小女孩,這嚇了安娜一跳。她驚叫一聲,跑了回去。
活了一會,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好奇又驚喜的看著丹妮:“你好,我叫安娜。你也是女孩子嗎?”
“你、你好,我叫丹妮……我、我也是女孩子。”
時間稍微退後一點,回到昨天半夜,比爾將馬崔斯母子兩人,帶到了墓地。
這麼多壯漢闖進來,守墓人夫婦雖然被吵醒了,但也只敢乖乖躺在床上,不敢冒頭。
這裡有一座新墓,是今天上午剛下葬的,布特裡夫人的墓。她出事的的位置倒是沒變。但是辦公室裡剩下的位置變成了兩張大長沙發,一個雕花長茶几,還有一個酒櫃。
一二三四五六……
其餘九位狼人先生都在這,或坐在沙發上,或坐在沙發把手上,或者靠著牆,手舉美酒,談笑風聲。看到奧爾進來,他們端著酒杯,一起站了起來。
“我們還沒向您正式的做過自我介紹。”達利安局長走了過來,遞給了奧爾一杯酒。
“約德尼·基西亞。”“伊維爾·基西亞。”“唐德尼·基西亞。”
“托馬斯·貝爾卡倫。”“安卡·貝爾卡倫。”“亞倫·貝爾卡倫。”
“範倫薩·塞爾託。”“彼得·塞爾託。”“力塔恩·塞爾託。”
九個人依次介紹自己,他們的姓氏就是基西亞、貝爾卡倫和塞爾託。這是三對兄弟?可他們眼睛的顏色和髮色都不相同,就算是兄弟,那也絕對不是同父同母的。
“基西亞、比爾卡倫和塞爾託是狼人的三大家族,您如果在外邊聽到有其他人是這種姓氏,那他大機率也是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