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飛快捂著臉驚恐地尖叫出聲。霜花見霧花面紗落地,眼疾手快地衝過來,劈頭蓋臉地就一巴掌將霧花的臉扇到一邊。
她罵道:“賤人!”
這一巴掌扇得極重,直把霧花扇得撲到在地。
猙獰的火把隨著夜風飄蕩晃動,光色透過人影落到霧花的臉上。只見這苗女對著人的半邊臉上,佈滿古怪的紋路。凹凸不平的疤痕,與古怪紋路交叉,深夜裡瞧見了比那惡鬼還令人膽寒。而另一半的臉慢慢轉過來,在場之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
胡家後院瞬間陷入沉寂之中。只見這苗女完好的半張臉,竟與表少爺屋裡這位雙兒姑娘生得一模一樣。
曹展漸漸瞪大了眼睛,看了眼啞女霜花再回頭看地上人,滿目的不可置信。
霧花腦中的一根筋嗡地就斷了,形如惡鬼的半張臉赤.裸.裸地暴露在曹展眼中,叫她藏都藏不及。她看著盯著她瞧的一雙雙眼睛,心中不由得大恨。巫霜花,巫霜花當真可恨!霧花怒極,猛地拔下頭髮中的一隻形如金蟬的首飾便像霜花擲去。
金蟬飛至半空忽然活過來,張開口器便兇猛地向霜花咬了過去。
“巫霜花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賤人!枉我顧念姐妹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你手下留情。”霧花雙目通紅,驅使金蟬不停地攻擊霜花。
“我要你死!”
她突然發難,曹展攔都攔不及。
黑夜中,只見那金色的蟬蟲飛得極快,眨眼間就沒入巫霜花的血肉之中。眼看著啞女捂著脖頸慘叫,曹展回過神來一掌就要劈向施蠱的苗女。
可掌風落到霧花的天靈蓋,不知怎地曹展在觸之時該掌為手刀,一手刀劈昏了霧花。
一模一樣的面孔,同樣出自苗寨,就是眼瞎也該知道這裡頭有萬般曲折。曹展命人將苗女關進柴房,如今看著燭火下小心翼翼的女人,心中捲起滔天的巨浪。他不傻,那苗女的臉露出來他心中就冒出了個自己不願接受的猜測。
曹展袖籠裡的手漸漸捏成拳,許久才吐出一句,“雙兒,望你莫叫為夫失望。”
落下這句話,曹展便去了胡霍的書房。
次日一大早,胡霍便帶著苗女匆匆趕來別院。與他一同來的,還有一夜未睡的曹展。
周博雅才剛醒來沒一會兒。此時半靠在床榻之上,伸出兩指慢慢地捏著發漲的眉心。外間石嵐的聲音傳進來,周公子低低應了一聲。他小心地拿開郭滿架在他腰上的腿,方才掀了褥子準備起身。
然而他剛一動,郭滿的腿便蹭到了。
說來自從他重傷初愈到南下奔波,為了養身子便一直禁著房事。如今算下來,他已有小半年不曾碰過小妻子,輕易招惹不得。眼看著某處撐起一團,周公子整個人僵硬了。
久久聽不到回應,石嵐心裡正奇怪。就聽頓了好一會兒,自家公子的嗓音頗有些壓抑的沙啞味道:“你且先去跟胡大人傳話,我梳洗一下,片刻就到。”
石嵐只覺得耳廓一麻,不自在地揉了揉肉耳朵應了聲。
南蠻路途遙遠且兵禍甚多,此次出行,周博雅所帶的人員並不多。因著沒料到郭滿會隨行,倉促之間,帶來的侍女除了雙葉丹櫻兩個,就幾個外院伺候的粗使婆子。索性周公子也不必侍女貼身伺候,婆子送來熱水,他自己便能梳洗。
吩咐婆子去備水,石嵐轉身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