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居多,自家兒子可算是有人氣兒了。
笑了一會兒,方氏才進入正題,問起郭滿的初潮:“蘇太醫的醫術不必說。有他出手,滿滿那身子該鼓的地兒也鼓起來,就是不知這初潮來了沒?”開了年就十六了,旁人家這個年歲,孩子都下了地,她家兒媳自個兒還是個女童。
方氏那個愁啊,愁得腦袋打結。
話音剛落,對面正襟危坐的周公子後背卻倏地一僵。他垂下眼瞼,抿著唇沒開口。鴉青的眼睫下,眸光閃了閃,幽幽的。
“雅哥兒,不是娘急,你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方氏也不敢他繞彎子,直言不諱道,“不能光等,非憋出毛病不可!兒媳身子既然眼看著好轉了,那長熟也就快了。看看能不能叫蘇太醫再給來一趟,能開藥開藥,莫叫你這麼幹耗著!”
周公子喉嚨忍不住發癢,臉上神情更古怪。
……他其實沒幹耗著,他昨夜就下嘴了。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方氏倒不是催著周博雅開枝散葉, 只是開了年他也二十有一,總不能二十多歲了還過得跟苦行僧似的。外頭傳他不舉的謠言傳了快一年了,這麼久還時常被人提起,假的也成了真。
方氏不由地想嘆氣,就是她這做孃的再相信自己兒子,見他整日清心寡慾,心裡免不了著急。
身子不舉是假, 她怕就在怕她兒子心中不舉, 例如好得其實不是女色而是男色之類的……
周公子尚且不知他娘已經在猜他是不是有什麼古怪癖好, 才在房事上提不起勁。此時他端坐在桌案一旁,盯著茶杯中起伏的葉子,不知在想些什麼,眸色幽沉沉的。
花廳裡鎏金獸首三足鼎上冒著縷縷青煙,一股溫和的蘭草香在花廳裡瀰漫開。屋裡除了斟茶的水聲, 只剩方氏的說話聲。方氏說著說著, 便注意到兒子的神色有些不同。眼神隱約可見在閃爍,似乎很有些不自在。
典型的做賊心虛,方氏見狀,心裡頓時就是一咯噔。
難不成她兒子衣冠禽獸, 把生瓜蛋子的兒媳婦給強行破瓜了?思忖到此,不由地眉頭皺了起來。
真不怪她這麼想自己兒子,實在是她這兒子, 自小心思就難猜。行為做事, 也不是她能揣度的。她這麼瞪大了眼睛從旁關注著這麼多年, 就沒猜準過她兒子周博雅的心。況且就沒看出他對哪個女子提起過特別的興趣,除了對兒媳婦那身無二兩肉的女童好之外。
嗯,她作為周公子的母親,非常謹慎地又猜到了好女童這怪癖……
方氏晃晃腦袋,儘量往好處想:“那……是不是兒媳婦的初潮已經來了?”
她不過隨口說說,沒想到這麼一問,喝著茶的周公子身子猛然就是一僵。心虛得一口茶水嗆到了喉嚨眼兒,拄著唇就不住地咳了起來。
方氏的心思這不就活了起來?眼睛立即狐疑地繞著周公子瞧。
周公子被她瞧得尷尬,想著滿滿長大了又不是什麼壞事,沒什麼好隱瞞的。他於是偏過頭,含含糊糊地就‘嗯’了一聲。
方氏聽到這一聲‘嗯’,眼睛就亮了,面上的喜意就湧上來。
真這麼湊巧?她不敢相信,隨口一問,兒媳婦還真來了初潮?方氏被這喜氣給喜得臉上都冒起了紅光,大過年的都是遇見好事兒,看來來年一年都是好運氣。於是雙手合十,連忙就朝天拜拜,嘴裡唸了一句,多謝菩薩保佑。
周博雅雖說無奈,但實話說,小媳婦兒長大了他心裡也挺高興:“滿滿回來得晚些便是因她路上初潮來得突然,又受了些涼,這才多耽擱了幾日。”
怪不得前些時候雅哥兒急急忙忙去接人回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方氏不知郭滿回來路上病過,聽周公子說才連忙追問郭滿的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