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酒太甜,好入口,他可能以為度數不高。」
凌笳樂眼珠輕輕一轉,他又開始動腦筋了。
沈戈拿起那隻玻璃茶壺,「我去續點水。」
凌笳樂目送他走進廚房,轉頭看著酣睡的小李若有所思。
沈戈端著茶壺回來時,看見凌笳樂拿著杯子小口抿著什麼,那模樣明顯不是在喝水。
他遲疑地走上前,「你喝酒了?」
凌笳樂笑眯眯地回道:「就嘗一嘗,被你說得有點饞了。」
沈戈皺眉,「你嗓子?」
「稍微喝一點點沒事的,我就喝了一小口。」
沈戈的眉頭還是擰著的,「你不是一杯倒嗎?」
凌笳樂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哎呀!還真是!我喝了酒就沒法開車了呀!」
如果把演技劃分等級,他被王序雕琢出來的表演可以劃分到一等,以前那些粗製濫造的表演劃到三等,那剛才的表演頂多是二等。
只是沈戈沒辦法識破他這二等演技,凌笳樂剛才那句臺詞的資訊量太爆炸,直接把他給炸懵了。
凌笳樂太過緊張,藏在桌子下面的手都有些發抖了,他努力控制著面部表情,一臉純潔地問道:「你的床睡得下兩個人嗎?」
第66章 綺夢與狂夢
能是能,可是……
「……是不是不太好?」
凌笳樂睜著他那純潔的大眼睛,「有什麼不好的?」他的表演漸入佳境了,沖沈戈大大咧咧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哦那個呀,那有什麼的!」
他們之間似乎存在什麼不用商量的默契,當其中一個心生怯意時,另一個就會疾走兩步,使兩人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一個曖昧的平衡狀態,既不會因為疏遠而心焦傷感,也不會因為太過貼近而心慌意亂。
凌笳樂此時的勇猛就引起沈戈的膽怯,「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凌笳樂迎頭追趕,回想著小李這個直男平時的做派,豪放地拍了下大腿:「你也至於!不就是睡一張床嘛,你還能把我咋地不成?」
他最後冷不丁冒出肖似小李的東北普通話,讓沈戈毫不懷疑他已經有些醉了,於是更加斬釘截鐵地說道:「還是注意點吧,這個沙發床抻開了比我臥室的床要大——」
就在此時,一直酣睡的小李很及時地發出鼾聲,類似豬拱食的一嘟嚕。
凌笳樂發自內心地顯出一臉嫌棄,「你可快拉倒吧,我才不跟他睡呢!」
沈戈把茶壺輕輕放到桌上,心情極其複雜地按了按眉心。
最終還是竊喜佔了上風,嘴角已經自動上揚,他趕緊假裝成勉為其難,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地無奈地笑著,「那好吧……」
他姿態刻意地轉過身子看牆上的鐘表,「那你,困了嗎?」
凌笳樂忙說:「還沒。」
沈戈鬆了口氣,坐回座位上,「那就再等會兒。」
他們各自低頭喝著手中的飲品。
凌笳樂杯裡的果茶加過兩次水了,他剛才嘗了一口沈戈的青梅酒,比他的果茶有滋味。
他看著沈戈時不時低頭淺嘗一口梅子酒,因為辛辣與酸甜的刺激到舌上的味蕾,每喝進一口後,那副薄唇都會稍用力地抿緊,喉結一滑,一口酒吞進肚,那兩片嘴唇又會回味似的微微啟開,用嘴巴做一個輕巧安靜的深呼吸。
凌笳樂感到自己的舌頭越發的饞了,嘴裡總像欠了些滋味兒。他再次將手伸向果盤。
沈戈抬頭看了他一眼,那隻手已經碰上一根牙籤,又縮回去。
「要不,我給你洗個蘋果?」沈戈看眼那所剩無幾的果盤,七零八落的水果泡在鮮紅的西瓜汁裡。
凌笳樂眼睛一亮,「好呀!我問過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