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笳樂縮排他懷裡悶悶地笑,撥出的熱氣都噴到他的頸窩裡。
儘管沈戈不願承認,但他和張松真的有很多相似之處。他們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別人很難做他們的主。可唯獨在凌笳樂這裡、在江路那裡,近一步還是遠一步,都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
沈戈急切地脫凌笳樂的上衣時,他終於承認自己是個心口不一的虛偽的傢伙。
凌笳樂的手臂被抬至頭頂,睡衣被捲到小臂上,垂下來的衣擺擋住眼睛。
凌笳樂轉動手腕將衣服甩開,視野剛恢復些清明,眼前猛然一亮,是沈戈把桌上的檯燈開啟了。凌笳樂被晃得趕忙閉上眼,下一刻身體又被壓住了,沈戈摟著他接吻。
他們從沒有這樣接過吻,唇齒交纏的同時,兩人赤裸的上身亦滾燙地貼合在一起,像是從裡到外地融合。
他們的手無阻礙地在對方身上滑行,凌笳樂喘得像要斷氣,眯著眼睛,無師自通地抬起一條腿勾住沈戈的腰胯,一時軟一時重地往自己身上帶。
沈戈戀戀不捨地放開他的嘴唇向下,脫掉他的睡褲。他粗魯地把凌笳樂的睡褲一拽到底,抓起一隻腳腕將他的腳從褲管裡脫出來。
他沒有管另一隻褲腿,而是一直握著凌笳樂的腳腕,將他的腳拿到自己眼前。
那五根腳趾在他專注的視線裡蜷成一團,腳背羞澀得繃成弧線。
凌笳樂撐著上身半坐著,緊張得手心冒汗,他很害怕沈戈對他的腳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可又有些盼著他稍微做一些什麼。
沈戈小心地摸上他彎成一道弧的腳背,指腹沿著一條淡青的血管蜿蜒遊走,覆在上面的那一層透明的皮肉纖薄得好像一碰就會破,極度惹人憐愛,也惹人遐想。
那隻腳受不了他的觸控,繃得更緊了些。不止那隻腳,整個身體都受不了了,膝蓋酸軟地屈起來,腰身無意義地向上挺動。
「嗯……」
沈戈聽到一聲微弱的呻吟。
他放下凌笳樂的腳,重新趴到他身上,熱烈而剋制地低語:「那天,第一次看見你的腳,就是這樣彎的,像一艘小船一樣。我當時想,怎麼會有人把腳長得這麼性感。」
說到這裡,他自己都訝異了。原來那時候他就嫉妒過王序,他只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王序卻有理由一直盯著那雙腳看個不停。
凌笳樂短促而劇烈地喘息著,兩條腿都抬起來,往沈戈身上纏。一隻腳上還掛著睡褲,被他用力抖了兩下腳腕甩到床外。
只有跳過芭蕾的人知道他們有多心疼多愛惜自己的那雙腳。他小時候曾經無數次抱著自己滿是傷口的腳偷偷掉眼淚,如今也有人願意替他把它們抱進懷裡了。
他屈起一條腿,有些激動地用腳心和腳趾輕撫沈戈身上的傷,腳底很敏感,可以感覺到面板上殘餘的藥油、肌肉的輪廓和腫起來的傷痕。
「疼得厲害嗎?」他勾著沈戈的脖子問,看到沈戈的眼神越來越深沉,裡面翻滾的全是慾望。
沈戈反手抓住他的腳,順著腳腕往上滑,途徑小腿、膝蓋、大腿,最後停到飽滿的臀部。
此時他竟然笑了一聲,「又是紅色的……」
凌笳樂羞恥地捂住臉。
沈戈隔著內褲在他屁股上揉了幾把,又移上去,託著他的手肘向兩邊開啟。
凌笳樂的兩隻手還捂在臉上,有些不可思議地透過指縫看他,發現他真的在觀察自己的腋窩。
凌笳樂受不了地要合起胳膊,沈戈握著他的手肘小聲求他:「讓我再看看……」
凌笳樂併攏指頭,嚴嚴實實地捂住臉,悶悶軟軟地說道:「咯吱窩有什麼可看的……」
沈戈小心地探出手去,在他白白嫩嫩的腋窩裡撫摸了一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