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南月身上,導致兩人都有些站不穩,南月臉色因為虛弱更加蒼白一些。
跟在老者身後的那名小廝這才走上前來,迅速開啟鐵柵欄,想要伸手擒住無名。
小廝不過二十七八,一頭漆黑的長髮隨意束在身後,他的眼睛很大,遠看是十分秀氣的臉型,可擱近了,卻能清晰看見他眼中邪氣。
小廝手指粗魯地擒住無名手臂的那一瞬,無名忽然抬頭,勾起一個極其妖冶的笑容。
小廝一愣,倏地反應過來什麼。
可是已經遲了。
磅礴內力從無名體內盪出,將他往牆壁上狠狠一摔。
咳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抬眸死死盯著無名。
前一刻還虛弱得站不穩的無名,此時已經躍到老者身邊,借住手上鐐銬將他勒死,甚至一絲聲音都沒發出。
兩支短箭不知何時破空而出,射穿小廝的肩膀,幾乎將他釘在牆上。巨大的疼痛從肩胛骨處襲來,他終於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南月,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前些天他試探了無數次,這個小姑娘內力不過七八品,不過是個跟在無名身後的花瓶罷了,她、她怎麼可能!?
而且被關在石室中接近四天,她早該崩潰了才是先前她的哭聲,絕不可能作假!
可這時南月只是站在那兒,歪頭看著他,眼角的淚水還未乾涸,眼神卻澄淨無比,沒有一絲恐懼。
小廝徹底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從頭到尾。
他自以為佈局精妙,將兩人玩弄在手掌心中,沒想到他才是局中的那個獵物。
無名殺了老者,隨手將鐐銬一扔,首先轉身溫柔地將南月眼角淚水擦乾,才牽著她的手走到小廝面前。
無名輕笑著蹲下身:教主大人,你輸了。
聽到教主二字,小廝的瞳孔不可控制地放大,表情幾乎猙獰。
無名伸手解開小廝不,應該說是六眼教教主的披風,他低頭癲狂地想要咬住她的手指,沒咬到,無名反手便是一個巴掌。
無名手指沒有觸到他的臉,內力帶出的掌風已經讓他臉頰留下一片恐怖的痕跡,又吐出一口血,有碎掉的牙齒混在血水中。
披風滑落在地,露出掛在腰間的短劍、彎刀和匕首,無名一邊嫌棄地將刀劍解下,掛回自己身上,一邊輕笑道:教主大人,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麼認出你來的?
六眼教主沒有回答,眼睛卻幾乎瞪出血絲。
我承認,你的確很謹慎小心,否則我也不會拖到這時候才動手。在六眼神教剛被我們發現時,你全程沒有露臉,反而先將縣令推出來,又果斷地讓手下殺掉縣令,派數百手下前來送死,可見你有多謹慎。將我們捉住後,你怕我是裝出中毒的樣子,所以沒敢搜身,也沒敢對我們進行拷打,只能將我們關在無光的地牢中,為了消磨我們的精神,連吃食都不敢給,甚至每天還要按時來冷嘲熱諷一番。六眼教主,你真的狠謹慎不,是膽小怕死。
無名眼睛微微眯起,一邊說,一邊拔出短劍,拿劍身繼續在六眼教主身上摸索:我也是觀察了三天,才確定你才是真正的六眼教主,那個老頭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六眼教主和那老頭演技的確不錯,可眼底的情緒卻是不能騙人的。在前來探視的那幾次中,教主看起來害怕無名,可眼底卻始終是一片冰涼,比起恐懼,更像是謹慎。而那個老頭,他屢次三番用憤怒掩飾恐懼的情緒,早被無名察覺到了。堂堂一個將數千人生死掌控在手心中的六眼教主,會害怕一個階下囚?
這樣一個狠戾有算計的人物,他會怕死,會警惕,卻不會像別的目擊無名殺人的教眾一樣,對她流露出恐懼的情緒。
無名本來還心存疑慮,會不會老者和小廝都不是教主?直到剛才他們二人走到布簾外,偷聽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