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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聲音逐漸淡去,腳步聲越來越遠。
很快,南月便從外邊進來,關上房門,乖乖坐在無名身前。
無名姐姐剛才謝謝你。南月身子微微前傾,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專注無比,仰頭看著無名。
兩人距離很近。
雖然南月昨日才回京,但小小的房間裡,四處都瀰漫著獨屬於她的清香。
無名喉嚨莫名乾澀一瞬:不謝。
無名忽然回想起今天在酒樓裡,自己好像很自然地屢次摟住南月的肩膀,將小姑娘往懷裡帶。還有不管是南月給她喂東西吃,還是她餵給南月時,她都沒有覺得反感。
無名和南月認識不過八天,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無名不僅不反感與她親密接觸,反而習以為常。
可現在,兩人獨處在密閉的小房間中,明明沒有觸到對方,無名卻覺得心癢癢得厲害。
為什麼?
因為南月太可愛了,所以勾得人想要一口吃掉嗎?
無名不動聲色地往後移一些,起身開窗:說了要保護你,當然要做到。我待會兒要去商行一趟,和李昭商量交接事宜,可能會忙上幾天。如果府裡還有誰敢欺負你,隨時來商行找我。
無名姐姐放心,我不會被人欺負的。南月彎起眉眼,準備幫無名斟茶。
無名走近,摁住她的手腕:我本來就只是說進來坐坐,剛才耽誤了那麼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
南月沒有說話,乖巧地點點頭,卻掩不住眸中失落。
乖。無名無奈一笑,安撫道,記住,若是被欺負了,就來找我幫忙。三天後的中秋,我也差不多忙完了,到時候再來府裡找你玩。
南月重重點頭。
無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抓住南月小巧柔軟的手指,捏了捏,才轉身離開。
無名並不知道,她走後,南月在原地呆坐許久,突然快速蹦到床上趴著,伸手捂住突然變得通紅的小臉,喉嚨中發出一絲似羞澀又似滿足的:唔
被捏過的指尖更是紅得厲害。
無名並沒有立刻離開南府前去商行,而是隨手摺了一根樹枝別在腰間,隱匿身形,無聲無息地到了另一處院子外。無名跳上院中房屋的頂部,手指輕叩,翻開一塊磚瓦,從縫隙中望了下去。
房間裡,南曉依嬌柔無力地躺在床上,臉色慘白。
南鶩坐在床邊看著她,眼神變了又變,心疼、失望、不可置信種種情緒雜糅在一起,真是難為這個單細胞直男癌了。
無名伏在房頂上一動不動,冷靜得像是一匹蹲在暗處緊盯獵物的孤狼,一旦獵物露出破綻,就會毫不猶豫地翻身上前,咬斷它的脖頸。
無名等了很久。
直到南鶩從房間裡離開,她的眼神才終於有了變化。
無名無聲地握住腰間樹枝。
殺南曉依,一根樹枝足以。
無名之所以那麼快離開南月的房間,就是為了抓緊機會殺死南曉依,再偽裝出她偷了玉佩後羞愧難當,最後自殺的假象。
穿越的這些年,無名雖然一心解決男主,但從未有過對女主下手的想法。否則她也不會進京多年,卻對南家不聞不問毫不關心。
然而在那個雷雨夜,無名清晰地感覺到了南月對南曉依的恐懼。
那種深入靈魂、幾乎讓人渾身戰慄的恐懼,讓無名懷疑,書中那個聰明伶俐的小白花女主,根本就是偽裝出來的。
南曉依絕不是什麼善茬。
無名就是在那時開始真正心疼南月的。
今天真正見到了南曉依,果然印證了無名的猜想。
不管書裡如何美化,現實裡的南曉依,就是個黑心的綠茶。雖然南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