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無名姐姐,這是姨娘給我做的糕點,味道還不錯我、我就想要給你帶一些,沒想到在路上遇見了。南月柔柔道。
無名被小姑娘的聲音戳得心軟,剛才的戾氣盡數消散,她接過竹籃,柔聲道:謝謝。
南月眼中閃過一絲光,甜甜地笑了。
她還想要說些什麼,無名卻在這時移開目光,垂眸看向角落中,冰冷道:出來。
南月一怔。
只見南天低著頭走過來,停在兩人幾步外,稚嫩的聲音顫抖道:老、老大,你回來了?
整個南家上下,無名也就只認識南天。
也說不上認識,南天這孩子生性頑劣,家裡沒人管得住他。他常常帶著僕人橫行霸道,欺負百姓,活脫脫一個混世小混球。有次無名上街買小籠包時,正好看見這小混球欺負攤主的閨女兒,把人家小姑娘欺負得滿臉淚,無名立馬上前將他揍了一頓。
小混球被打得滿地打滾,不但沒有記恨上無名,反而見了她就喊老大。從此再不做那些欺壓百姓的事兒,反而總是說想要跟著無名闖蕩江湖,當大俠當然,這麼多年過去,小混球長大了一些,卻始終沒能完成自己的江湖夢。
如今一聽到無名冷厲的聲音,南天雖然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卻還是立馬弱了下去,瑟瑟發抖地埋下頭。
你剛才躲那兒幹嘛呢?無名問。
我我想知道這個鄉下的野丫頭她要去哪兒,所以就跟在她身後南天低聲道。
無名一手攬過南月肩膀,將小姑娘抱在自己懷中,挑眉:鄉下的野丫頭?
南天低著頭,看不見無名和南月的動作,卻看見南月的小腳突然踉蹌一下,隨即往無名的方向靠近了許多。
幾乎挨在一起。
頗為親密。
南天就算再笨,也看得出來,無名和南月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似乎還不淺。
南天身體一抖:我、我是說南月
無名又冷哼一聲:南月?
殺氣無聲地蔓延開來。
南天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身體抖得厲害。
南月是你的什麼人?無名問。
南天咬著唇,稚嫩的聲音帶起哭腔:姐,姐姐南月是姐姐。
昨天南鶩讓他叫南月姐姐,甚至差點兒抬手就要打他,他都不肯改口。親孃柳氏勸他,他還是不肯。恐怕就算是父親南博遠親自上陣,也沒法讓這個小混球改變主意。
可無名短短几句話,便讓他哭唧唧地跪在南月面前喊了姐姐。
不尊重長姐,該不該罰?無名再問。
雖然不知道南家昨天發生過什麼,但剛才看見南天跟蹤南月,無名都能猜到這個小混球一定欺負過南月。無名既然承諾過要保護南月,此時當然就要幫她討回來。
南天點頭如小雞啄米,乖乖伸出手掌心。
無名從懷中掏出未出鞘的匕首,用來當戒尺打手心剛剛好。她將匕首交到南月手中:你來。
南月沒有拒絕。
她不輕不重地在南天手上敲了三下,然而南天皮糙肉厚,絲毫不覺得痛,卻嚎得十分起勁兒,像殺豬似的。
無名哪兒能看不出來?
如果此時拿著匕首的人是無名,南天的手心估計已經開了花。無名恨鐵不成鋼地攬緊了南月的肩膀,卻沒有干涉她的動作。
打完手掌心,無名又道:向她道歉。
南天乖乖道:姐姐對不起。
無名這才輕笑,伸手在他的小腦瓜上拍了拍:回家去吧。
南天站起身來,拔腿就跑,卻又被無名叫住了:對了,回去告訴你娘,今天中午南月和我一塊兒,就不回家吃了。
誒?南月抬起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