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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山崖對面有人放箭,那麼箭雨過後,前後也必定會有山匪包抄而來。於是商隊很快分成三隊,一隊守住後方,一隊護著南家的僕從,一隊隱入山霧之中,向前面殺去。
整個商隊的動作井然有序,拔刀時透著肅殺之感,不像是商隊,反而像是軍隊。
與此同時,無名腳尖一動,跳到了南月的馬車頂部,雙手一勾,便從寬大的白袍中勾出兩把彎刀。
兩把刀彎如新月,顏色血紅,上邊遍佈暗色紋路,在陽光下反射著駭人血光。
雙刀在無名手中轉得飛快,兩輪紅月幾乎帶出殘影,叮叮噹噹,不知折斷了多少支羽箭。一段時間過去,始終沒有一根羽箭成功接近南月的馬車。
一時間,山崖兩邊僵持不下。
無名微微仰頭,挑釁似的朝山對面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笑。
山那邊。
幾十個黑臉劫匪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被無名欠揍的表情氣得肝疼。
操!這個胡人小白臉他他挑釁我們?
狗日的,殺了他!
他在保護那輛馬車!你們一半射他,一半射馬車,不信他能躲得過來!
誒等等!這小白臉好看,給爺抓活的!這群山匪男女不忌,道德感極低,此時聽見這麼一句話,紛紛猥瑣地笑了起來,拉箭的動作也更快。
無名站直了身體,望著密密麻麻又一輪箭雨,迷茫地眨眨眼睛。
羽箭太多了,她的確躲不過來。
不過
下一秒,無名唇角再次勾起笑。
眼看箭雨就要接近過來,她毫無預兆地彎腰,收起雙刀,右手手臂猛地往馬車上一劈!
嘭!
馬車向四周炸開。
四散的木片擋住箭雨。
噼裡啪啦。
馬車碎了,無名的頭髮也散開,栗色微卷長髮在空中飄散開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馬車裡一聲柔弱可憐的:嗚
剛才那一會兒工夫,王婆婆早躲到車下去了,車裡就只剩一個楚楚可憐的少女。
馬車就這麼被無名給劈開,少女被嚇得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一雙漆黑的桃花眼中幾乎要滴出眼淚來。她強撐著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驚撥出聲,眸中像是浸著一層水霧,顯得愈加可憐可愛。
她柔弱地仰頭,對上無名的眼睛。
兩人都是一怔。
無名是怎麼也沒想到,《鎮北》小說裡最惡毒的女配南月,竟然長得如此如此小巧可愛。
南月似乎是被嚇到了,眸子愈加朦朧,睫毛輕顫,怔怔地仰頭看著無名。
無名剛才面對山匪的惡劣笑容瞬間收斂,她柔和道:別怕。
說著,無名一手撐開披風:過來,抱著我。
無名不喜歡和他人有身體接觸,但山對面不知還有多少箭,除非南月緊緊貼在自己身邊,不然無名也沒有把握能夠保她毫髮無損。
畢竟南月的命就是她的命
給抱一下的話,也無所謂吧?
無名寬大的披風下,是一件常見的胡人舞女服,似是經過改良,並不顯得累贅,腰腹處卻是露在空氣中的,窈窕身姿顯露無疑。
南月看著無名纖細白皙的腰肢,一時愣了神,竟沒注意到無名腰間掛著兩邊彎刀,身後還彆著一把短劍、一把匕首。
如果讓別人看見了,定會恐懼地感嘆,這哪兒是什麼胡人舞女,分明就是殺手。
然而南月只是呆愣愣地看著,臉頰有些微紅,眼神有些呆,不知在想什麼。
正當無名等得不耐煩,想要將南月無情地拎進自己懷中時,南月終於動了,像只小貓似的,爬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