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辦。」

寧老夫人顫顫巍巍但異常堅定地將歲燈一盞盞取下,重新點燃掛在祠堂。

祠堂裡靜謐無風,只有香燭燃燒的聲音迴蕩,八盞歲燈安穩地懸掛在祠堂中,散發出暗黃的光芒。

就在眾人離開祠堂後,林修筠再次聽到了熟悉的響動,他憂心忡忡地看了眼祠堂,怎麼辦,歲燈似乎又掉落了,可祠堂裡一絲風都沒有,無風而落,這當真是天意嗎?

寧顏悄悄地走在最後,招來耐冬叫她找人探查下其他重臣府邸的情況,讓她留在祠堂,哪怕尋來漿糊粘住,也務必叫那燈在明早開祠堂門時好好地掛著。

她們之間的動靜林修筠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很疑惑顏表姐怎麼知曉祠堂中的情況的,但很快這個問題得到了解答。

「宿主,你為什麼叫耐冬守著祠堂啊,歲燈還會出事嗎?」

寧顏面上閃過一絲憂慮,「這事有些不同尋常,我很擔心跟作者設定有關。」

「怎麼會啊?」系統聲音滿是不可置信,「現在還沒到原書劇情開始的時間啊。」

亂雲低薄暮,急雪舞迴風。

仰頭時寧顏只看得到這麼一番景象,但她似乎有一種預感在,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將軍!前線探子來報!」

「有何訊息?」

寧信則自無盡的公文輿圖中抬起頭,他眼窩深陷,眼周一圈青黑,顯然已有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了。

「匈奴內部止戈,意圖連橫北羌。」

「下去吧。」

寧信則面色如常,似乎只是聽到了一個尋常訊息,但在他身邊的寧淮顯然將這不動如山的功夫還沒修煉到家,急忙取過輿圖細細檢視,面色凝重。

「父親,若匈奴和北羌當真聯合,我等該如何?」

「那我等與北地亦可聯合抗敵,匈奴與北羌貌合神離,哪能真心合縱?」

寧信則放下手中的文書,出門緩緩登上城牆,寧淮則緊跟於後,他們的院落竟就位於一座烽燧腳下,烽火臺上時刻打掃,不曾堆積落雪,兩人站在烽火臺上,遙遙望著無垠天際。

「你祖父這幾日總因為打不成仗慪火,確實只要糧草補給不斷,又恰逢此時匈奴內亂,確有相當大把握打下。」

寧信則伸手接下一片雪花,但那片雪只存在了片刻就化為一滴冰涼的水,從指縫中漏下,消逝不見。

「可陛下要憂慮的不只是邊關,前線還沒打起來呢,後院著火又該如何是好。」

「父親是說這天氣嗎?確實是冷了些,但應當不甚嚴重吧。」

說完一陣狂風吹過,寒冷的空氣嗆入鼻腔,寧淮連打好幾個噴嚏。

「但願是我多慮了,」寧信則慈愛地拍拍寧淮的肩膀,「我們下去吧。」

「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連綿不斷,像是要把心肺咳出一般,虞杉也偏過視線不忍心看。

蘇如如虛弱無力地倚靠在虞杉身上,面色慘白,姣好的容貌因著病態也顯得憔悴,失了幾分顏色。

虞杉額頭不斷滴下汗珠,是被熱的,炭盆裡悄然無聲地燃燒著上好的銀骨炭,一絲煙氣都沒有,尋常冬天夜裡點上一盆足以禦寒,但此時屋子裡放置著好幾個炭盆。

回汴梁途中蘇如如的病情又加重了幾分,回王府後當夜便昏厥過去,嚇得王府眾人魂不守舍,連尚在臥榻養傷的鎮北王都不顧阻攔,親來探望幼女。

每每看到病榻上痛苦難耐的蘇如如,虞杉都萬分後悔帶她回汴梁,平白遭了這些罪。

「杉杉?」

蘇如如現在的嗓音嘶啞,她極為不喜,說話都只肯用氣聲,也就離她最近的虞杉聽得清。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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