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顏聽聞後,也跑來湊熱鬧,直接就被請進了二樓蘇如如和虞杉的包廂裡。
「這老闆倒是精明有眼色,知道你我關係不菲,問都不問就把我領來這了。」寧顏無視了蘇如如不滿的視線,絲毫不見外地從桌上拿起一塊酥烙放入口中。
「味不錯啊,成化街那家的吧,不過我個人覺得開遠門附近有家最好吃,就是遠了些。」
「寧小姐都不認可,這就是你們說的全長安城最好的糕點鋪子?」蘇如如嬌哼了聲,端起茶盞抿了口道,「趕明該去哪買不用我吩咐了吧?」
侍女們恭順行禮稱喏。
蘇如如這才搭理寧顏,「什麼風把顏顏吹到這來了?」
「想如如你了,這不聽說你在這,就來了。」寧顏直接倚在她的椅背上,手上沒停,吃完了又拿了一塊糕點。
「說起來,我還沒問過如如你,怎麼不好好在汴梁待著,此番隨王爺入京?」
蘇如如警惕地偏頭問道,「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如如今日身上有藥味呢,」寧顏聲音放低,關切問道,「既然身子骨不好,又何必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來長安呢?」
「告訴你也無妨,誰讓顏顏是我好友呢。」蘇如如展顏一笑,寧顏瞬間直覺不好,但還是聽她說下去了。
「我自幼胎裡不足,大夫都診斷活不過二十呢,今年難得身體康健了些,便想著趁還有時間多走走,久聞長安盛京之名,這次便隨著父王一起來了。」
蘇如如除了聲音低沉了些,語氣從頭到尾都很平淡,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與她無關一般。
「顏顏你居然一點都不傷心難過?」
見著寧顏比她還平淡無波的反應,蘇如如表情瞬間鮮活起來,睜大了眼睛,紅唇微啟,似是不可置信。
「因為現在如如你,還是個鮮活的美人兒,好好的在我眼前。」
寧顏伸出手,在她發頂輕揉了兩下,將她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髮型弄亂了一點,才繼續說道。
「若是傷心,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當下不必考慮。若非要執著於此,那從長遠來說,所有人都會死的,那現在活著的時候就都要哭天搶地嗎?」
蘇如如顯然不滿意她這個答案,眼睛裡滿是不滿和控訴,「說那麼多,你就是不喜歡我罷了。」
看著寧顏完全不解釋不回應,甚至又拿起塊糕點開始吃,蘇如如慌亂地摸了自己的發頂,「你剛剛,摸我頭髮沒擦手!」
寧顏有些好笑地解釋道,「不是同一隻手。」
聽聞此言,一直在旁邊冷眼圍觀的虞杉眼神古怪地瞥了寧顏一眼,但想想蘇如如的龜毛程度,還是把話咽進了肚子裡。
但是系統自認為是個有話就說的好統,「其實,宿主,你用的就是同一隻手。」
「是嗎?」寧顏不以為意,「那不重要,我和她這樣認為就夠了。」
「不過宿主,蘇如如她說的話是真的嗎?就胎裡不足,活不過二十什麼的。」
見識過寧顏和蘇如如的語言對決後,它對於這兩人的話都持懷疑態度。
「身體情況大抵是真的,但是來長安城的動機,不好說,現在也不想思考。」
寧顏慵懶地摸摸自己腹部,「我餓了,你們要吃飯去嗎?太白樓的燒鴨可是一絕,我請客。」
「你才吃了東西,但是我去。」蘇如如說著就起身,甚至因為太急踩到了裙角差點摔倒,被寧顏穩穩地一把扶住。
看著她站穩,寧顏才鬆開手,「幾塊點心最多是個零嘴,正經飯食還是得吃硬菜。」
但是開席後寧顏就後悔了,她忘了還有虞杉這個變數在,每天消耗大吃得多,這一頓飯下來半個月例銀都沒了,但她還是堅持付了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