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小忱聯絡過了,你為什麼不先和我商量?”蔣父盯著張虹,語氣陡然冷硬,他幾乎可以想像到蔣忱接到張虹電話,聽到對方說支票時的表情。
“和你商量什麼?”張虹上挑著眉,滿目的嘲諷之意。
“那錢不能要,你也不能拿!”
蔣父咋抓著妻子的手,就一把扯開,然後從兜裡拿出電話,給蔣忱撥打過去。
但號碼還沒撥,手機被張虹搶了過去。
“你做什麼?蔣學軍你到底怎麼回事,他要給我們,我們就拿著唄。”
“你兒子最近不是勾上一個有錢的,那人家裡好像資產過億,五百萬算得了什麼,說不定你兒子現在上億都有。”張虹忽然又說。
蔣父愣住,看著張虹臉上那些明顯的諷刺惡意,他身體微震,當時他說那些話的時候,是不是比這還要惡劣。
蔣父抓過妻子的手,從她手裡把電話給拿了回來,當妻子還要再來和他撕扯時,蔣父把人往沙發那裡猛得一推,張虹就跌坐到了沙發上。
這可以說是這麼些年來,蔣父第一次和張虹動手,張虹完全愣住了。
在張虹呆愣的片刻,蔣父給蔣忱打過去電話。
“……支票別重新開,錢你自己留著,爸爸這邊錢夠用,以後都不用給了。”蔣父沒有過多的話,說了這句後,不等蔣忱那邊有什麼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張虹站起身,跟著就像瘋了一樣,撲倒蔣父面前,尖銳的指甲在蔣父臉上都抓出數條深深的血痕。
電話打來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過,那時蔣忱和封煬都躺在床上準備睡了,蔣忱手機忽然就響了。
也接通,還不等蔣忱說任何話,電話那頭蔣父就一連說了幾句。
後面掛的更快,蔣忱拿下手機,有些沒反應過來,回撥了一下,蔣父那邊沒有接。
“怎麼?”封煬靠過來一點,看到蔣忱手機螢幕上的名字顯示。
“我爸他……之前沒和你說,我那次回去,給了我爸一張支票,但期限過了他也沒去取,支票後來被他妻子看到了,下午那會他妻子讓我重新寫一張,剛我爸突然又讓我別寫。”
蔣忱暫時猜測不到蔣父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既然蔣父發了話,相比起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張虹,他自然是聽他爸的意思。
“那就別寫了。”封煬從蔣忱手裡拿開手機,放到一邊,隨後將蔣忱往下推倒。
封煬俯在蔣忱上方,摁著蔣忱左手,眼裡如有一簇星火慢慢燃燒起來,他朝蔣忱緋色有人的唇吻了上去。
蔣忱纖長的眼睫毛微顫,抬臂摟住封煬脖子,閉上眼,享受著和愛人的親吻。
支票的事,彷彿就以這樣的方式戛然而止。
那天之後,蔣忱再沒接到張虹或者蔣父的電話,不知道他們如何商談的,以蔣忱對張虹的部分了解,那個女人和他母親有一些相似點,對於從他手裡拿去錢財,似乎永遠都覺得不夠一樣。
倒是蔣父的做法讓蔣忱覺得好像和過去有些不同。
但都無所謂了,錢或許對他們而言,是重要的,對現在的蔣忱來說,錢已經不是他所追求的目標。
他的人生目標,在他二十五歲的這一年,達成的數量,超出他的預想。
時間繼續一天天過去,舞蹈室完全裝修出來,蔣忱每天會抽時間在舞蹈室做些簡單的舞蹈練習,休養身體也不是說真的就坐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適量的運動還是要有的。
寶寶好像很喜歡看爸爸跳舞,當蔣忱在滿面牆的玻璃鏡前跳著的時候,寶寶就坐在柔軟的地毯上,大眼睛盯著蔣忱一眨都不眨。
有的時候,寶寶坐不穩,歪倒下去,但就算倒下去,他也看著爸爸,小手還跟著舞來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