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從沙發邊離開,寶寶由蔣忱抱著,她就得抽空去洗寶寶的衣服,寶寶的衣服有一些需要手洗,不太能放進洗衣機。
封煬脫了西服外套,將領口的領結也鬆了些,走到沙發邊坐在蔣忱旁邊。
封煬手臂從後面將蔣忱給環抱著,他靠過去,看著抱著奶瓶小嘴動個不停,不斷喝奶的寶寶,他這一生,至此覺得基本已經沒有其他所求了。
關於蔣父那裡,蔣忱回來的事,他妻子知道,現任妻子同樣也是從自己女兒那裡瞭解到現在蔣忱同封煬在一起,兩人有過談話,妻子話裡特別酸,表示蔣忱以前那麼聽話,估計也都是裝出來的,現在進娛樂圈,那圈子裡就沒幾個乾淨的,這不,蔣忱進去才多久,年紀輕輕就和男人搞在一起,要真是她兒子,早一耳光抽上去了。
蔣父當初和現任妻子結婚時,經濟條件就沒對方好,家裡房子也是妻子原有的,人在屋簷下,自然要第一個頭。
但這麼些年來,妻子讓他從蔣忱要來了不少錢,早就已經夠了。
蔣父近段時間很少聯絡蔣忱,也是由於家裡超市生意好了,能夠賺到一些,夠妻子揮霍去購買那些動輒上萬的奢侈品。
那張支票的事,蔣父有想過告訴現任妻子,但隨即他又打消了念頭,先不提蔣忱和男人在一起的事,就單這支票上的錢,便是蔣忱辛苦工作賺到的,蔣父自己在看管超市,怎麼會不知道沒有哪項工作有多輕鬆。
若是他將支票給妻子,最後多半也是被妻子拿去用。
當天回家後蔣父就把支票用一本書給夾著,放進了抽屜裡,錢是否要取出來,蔣父現在還沒有想通。
他不時會想起蔣忱從他眼前離開時閃爍著的淚水,還有發紅的眼眶,蔣父其實很不想去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他並不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父親。
時間又過去幾天,章燃帶‘富貴’大公雞過來給寶寶看的事,原定的是週六的那天,結果那天章燃臨時有事,因而只能往後又推了段時間。
湊巧的是第二天寶寶又有點發燒,這次燒了兩天,才慢慢好轉,雖說嬰兒發燒是常事,但看到寶寶哭著難受的樣子,蔣忱那一兩天基本都沒怎麼睡好。
好在後面還是總算恢復健康了,蔣忱每天都會推著嬰兒車帶寶寶出去走走。
在蔣忱休養的期間,蔣忱和封煬說了件事,他本身是學舞蹈的,因為寶寶的事,舞蹈就有所荒廢,想在家裡專門弄個舞蹈室,等以後身體再好些,也得將舞蹈給重新拾起來。
封煬自然是同意的,蔣忱想做事,或者不想做事,就一直在家裡,他都完全尊重蔣忱的意見——前提只有一個,那就是蔣忱健康無憂。
在舞蹈室裝修的中間,有個小插曲。
也許還不能說是小插曲。
去年本來有過的聯絡的鄒平鄒導,再次打電話過來,這次不是直接聯絡蔣忱,而是打給封煬。
那部擱置了有半年多時間的電影,近期將重新進入籌劃階段,這次導演不只是邀請蔣忱去試鏡,更表示劇本改動,臨時增添了一個角色,希望封煬如果有空,能夠出演那個新角色。
角色出場總共只有幾分鐘時間,算是友情出演,鄒平雖沒明說,但深沉次裡,想要表達的東西,封煬幾乎馬上就明白了。
他讓鄒導把劇本發給他先看一看,不光是看他的那個角色,最主要還是蔣忱的,蔣忱畢竟剛生了孩子沒幾個月,如果角色中間會有過多動作戲,那封煬是怎麼都不會同意的。
這件事封煬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蔣忱,等他將劇本前後都仔細看了一遍,有些動作戲,但都不是特別必要,完全可以另外替代,封煬聯絡上導演,某些東西不需要放到檯面上來說,大家心知肚明,某些時候,用利益來維持一種關係,也是可以相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