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到帳得很快,十分鐘時間都沒有,到了之後,蔣忱在洗手間洗漱,聽到手機鈴聲,蔣忱完全可以猜測到,打電話來的是誰,慢條斯理地洗好臉,擦乾淨臉上的水漬,蔣忱回去臥室,走到床前,低眸看了眼,等鈴聲又繼續響了一會,蔣忱把電話接通。
大概經過他先前的關機,那邊知道了他這次的態度,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肆意縱容他們來以這樣的方式掠奪他。
女人語氣哀求,還抱有幻想,希望蔣忱不是打一百萬過去,而是兩百萬。
蔣忱向女人表示,他存的錢自己準備在嶧城買房子,他這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租房過來,就沒有多安定過,他連一個家都沒有,別人不替他著想,他得替自己著想。
女人隨機表示,家裡那套租出去的房子可以給蔣忱住,是給蔣忱住,而不是給蔣忱。
蔣忱可沒有忘記,那套房子當初的首付,大半都是他給的,他母親,親生母親可真會算計的。
“不需要,那個地段我不喜歡。”蔣忱拒絕了女人虛假的好意。
“忱忱,你是不是最近除了什麼事,有什麼事和媽媽說,看媽媽能不能幫到你。”女人開始打親情牌。
如果換一個時間,蔣忱沒有遇到封煬還有舅舅他們,可能真會妥協,但此一時彼一時,他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裡的寶寶著想,封煬家是很富有,這自是不必說,封煬的總歸是封煬的,和蔣忱給寶寶的意義不同,他絕對不會像自己父母那樣,只知道一味的掠奪,而不管他是好是不好。
“是有事,不過你也幫不上忙,好了,我還沒吃早飯,現就這樣。”蔣忱又先掛了電話。
垂目看著暗沉下去的螢幕,口中說得再冷漠,蔣忱心裡還是有觸動,再怎麼說他都叫那人媽媽。
不過他也清楚一件事,繼續這樣縱容,他們不會覺得這不對,反而只會變本加厲,蔣忱基本高中開始就很少用家裡錢,大學也是助學金加獎學金,某些時候,蔣忱其實羨慕那些啃老的,至少從一個角度上來說,長輩溺愛他們。
加了件舒適的外套,蔣忱從樓上下去,客廳裡只有舅舅在,舅媽不見影蹤,還沒等蔣忱先開口,舅舅就面容慈愛微笑起來。
“現在才醒啊,餓了吧,飯菜還熱著,我去給你端。”舅舅說著就起身往廚房走。
蔣忱立刻出聲制止:“舅舅我自己來吧,您不用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舅舅笑嘻嘻的,蔣忱長了一張特別好看、討長輩喜歡的臉,會讓人非常想關愛他、憐惜他。
蔣忱坐在餐桌邊吃飯,舅舅眼尖看到蔣忱脖子上有點紅色的痕跡,早上封煬離開那會和他們說了,雖沒直說,不過兩老都是過來人,哪裡能不清楚這是,倒是舅媽還埋怨了封煬一句‘也不控制一下,看把人累的都起不來’。
封煬只能賠笑,他已經非常控制了,如果不是顧及到蔣忱身體和寶寶,他不會才做一次,完全想摁著蔣忱,來一整天都不帶歇的。
等蔣忱吃完飯,舅舅側面問了一下蔣忱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蔣忱搖頭說挺好,沒什麼事。
“晚上沒事還是早點睡,不要做什麼太累的事。”舅舅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蔣忱好一會才意識到那是什麼意思,臉倏地就紅了。
那之後的幾天時間,蔣忱母親幾乎每天都給蔣忱打電話,還是不肯死心,想讓蔣忱把同母異父的弟弟王喻的欠款給全部付了,蔣忱以前不覺得自己耐心這麼不好——也有可能是因為以前他基本都有求必應,現在大概是因為他想為自己更多的考慮,所以情緒上也有大的變化。
蔣忱後來乾脆將他母親的號碼給拉了黑,但他拉黑,女人又用其他電話打過來,如果當初她有這份堅持的精神去教育寶貝兒子王喻的話,可能就